封大喊道:“你胡说,这家里谁敢打我娘?”
罗辉以一种你说你们付家,谁能对你娘动手的眼神,轻笑着瞅付封。
付封不是傻子,立时转过头去瞅付凡。“三兄……”
付凡连忙说道:“罗公子并不了解我们家的事情,就不要乱说。”
罗辉一听,怒道:“我这人这辈子最讨厌人冤枉我。我乱说?你问他,不如去问下人,我看付家家大业大的,应该下人不少,随便拉过来问一问,就是没看见,总还听过了。这种事,尤其是当家主母被打,传起来很快的。”
付封丢下付凡,转而拉过跟着他的小厮,提着小厮胸前的衣领,问:“你老实跟小爷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爹果然打我娘了?”
那小厮吓得都快哭了,不敢说有,也不敢说没有,只是一个点儿道:“四郎饶了小的吧,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小的一直跟在四郎身边不曾离开,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付封一听这话口,气得丢下这个小厮,再揪起一个,红着眼睛大声道:“你说,今天你没跟着我,你一准知道。”
付凡上前拉过付封道:“四弟,四弟……”
付封一把推开付凡道:“你们都骗我。”说完,跑着往宝安堂去了。
付凡瞅了眼罗辉,罗辉面不改色,一点儿都没有自己做错事说错话的自觉。来时蒋氏和付三爷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惹这位小爷不痛快,只得丢下罗辉去追付封。怕付封出事。
罗辉不紧不慢地也往宝安堂走。破天荒地与兵卫聊天道:“这家人还真是怪,出了这样大的事,怎么能不让儿子知道呢?你们说,我心眼好不好?他们得感激我才对。”
后面跟着的兵卫一阵无语。不约而同的心道:不将你家八辈子祖宗全都拉出来骂一顿,已经很客气了,还想人感激你?别做梦了。
没人理,罗辉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竟往付家大门口走。就见五六个男女,有老有幼地,在付家门口,说要找红泥,口口声声说红泥是他们至亲,刚联系上的,是付家大郎让上门来见红泥的,听说红泥给付家大郎当了妾,所以来认亲。
可是付家门丁此时如何敢往里放?一口咬定红泥自小买来,是无父无母的,骂他们乱认亲,往出轰。可哪里轰得走?惹得一众人看热闹。
罗辉到门口,问道:“怎么回事?”
付家家丁连忙上前冲罗辉一拱手,道:“小的见过罗大郎,这是付家的事,还望罗大郎不要管。”
罗辉冷笑着道:“请我管,还当谁爱管似的。”转头对那几个人道:“我刚听你们口口声声说来是找一个叫红泥的丫头?我可有听错?”
那些人异口同声道:“正是,这位小郎君没有听错。”
罗辉冲着付家家丁一笑,道:“不用找了,已经死了。我听说是付家二娘子找了两个产婆使坏,到底怎么使的坏我还小,也不懂,反正说人已经死了,一尸两命。所以你们回去吧,这里没有红泥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