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岳林连续放血,又身受重伤,终于筋疲力到连催动水图腾图腾器指环,为自己疗伤力气都没有。岳林不敢睡,他死死盯着牢房的铁栏,眼睛实在涩的难受,就转过头,看一眼躺在他身后的尹越。
他背后伤口留下的血迹染红了石床边缘的稻草,鲜红的血迹映着近乎没有的月光,泛着呕人的黑,岳林的嘴在月光下泛着似被水泡过的白,想念的,却是他在天渺峰第一次见尹越时,他双唇浓重的红。
身体受到的痛楚越多,岳林越精神,以至于尹越的呼吸改变的瞬间,他就觉察到了,转身趴在石床上,又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就算仅剩的力气难以再胳膊上掐出个红印,但好歹让岳林在精神松懈的瞬间,勉强维持清醒,“你身体好点没?”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尹越的鼻孔,他连忙坐起来,轻巧地跳到床下,看着岳林背后的伤口,埋怨道:“竟然这么重!”
心里泛着一股酸涩,尹越凭着出色的眼力看到岳林那张憔悴到几乎没了人样的脸时,下口太重,把下嘴唇咬出了血,比岳林的血浑厚多的香气弥漫整间牢房,岳林记起被自己放在一边的血,连忙把碗端给尹越,“族长留下的。”
尹越瞅见碗里的鲜血已落了不少灰尘,只想把司徒家的牢房拆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放血。”
既然瞒不住,岳林立即说了实话,“我担心你昏迷太久,醒来时需要吸取鲜血,就先准备了一碗血。以我现在的情况,在你面前放血,太难。”
岳林虚弱地坐在床上,“你别总咬着嘴,我的伤其实不重,只是因为这几天太累,没力气催动图腾器治愈伤口,才会隔一会就留点血,等会我恢复力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岳林絮絮叨叨地说完这些,咳了几声,“我们的处境不能更差,你听我的话,别放血,留着力气,说不定等打起来,还能背着我逃跑。”
尹越收了手,坐在岳林身旁,不顾落在血里的那层灰,仰头吞下,被呛着了,就死死捂着嘴,深怕浪费一丁点,缓了好一会,才将水图腾元素聚集到指尖,抓住岳林的手,让水图腾图腾元素主动吸取他凝聚的水图腾气,岳林默契地催动水图腾秘籍,为自己疗伤。
尹越问道:“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司徒巡想要我胸前的金属片,可他担心我会吸取他的图腾之心,就把我们两个都送来这里,想逼我告诉他如何使用金属片。”岳林对着尹越眨了眨眼睛,“我把我父母还未死亡的真相给他说了,他现在应该在想办法联系嗜血老祖,调查他那日刺杀我母亲的真实情况。”
这牢房铁栏外不见一人,岳林、尹越却不确定距离牢房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是否也没人巡逻,环境如此不安全,他们可不敢大咧咧透露自己的底牌。
岳林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些,看似平稳,但尹越已先一步看透司徒巡是什么人,自然了解其中凶险,他握紧岳林的手,道:“你有没有告诉他,赵师父也来了东凡城,如今我们身陷险境,待孙且寒和赵子凌知道,肯定会想办法找你的父亲和母亲,就算找不到,还有他们伸手孙家和赵家。”
岳林微微摇头,他不想把孙且寒与赵子凌两人牵扯其中,“司徒巡说慕容师父离开了山谷,你觉得,慕容师父为何离开?他会不会再回来?”
尹越晓得,岳林这会说的这句,是真的,“慕容师父的心思实在难猜,我也看不出他这次离开,是真的上当,还是发现了什么,假装离开,找赵师父商量对策。”
尹越低头看着岳林干瘪的腰包,这才想起,岳林从房间里出来,可小白还一直待在房间里,他凑到岳林耳边,细声道:“我们还有小白。”
小白当日能寻得司徒泠霄救了岳林,说不定今日也能找来赵天阔与慕容绪,救了他们。毕竟,他们都见识过,吃了药丸的小白变得多么可怕,它,根本不是一只兔子。
把事情交代清楚后,岳林就似泄了气的皮球,很快耷拉着脑袋靠着尹越睡着了,尹越扶着他躺好,搂着岳林躺在石床上,对着岳林浓密的眉毛出神。
司徒巡费尽力气打着慕容家族的幌子支开慕容绪,本想快刀斩乱麻,尽快解决岳林、尹越两个小辈。谁知,他竟意外得知岳林的父母并没死!只是赵天阔一人,就让司徒巡十分忌惮,如今再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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