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婚也有半年了,之前的日子,我都仿佛记不起来了,那些人那些事,像是离我很远一样。
蒋家自然不会请我去参加婚礼,不知道严冬出于什么心态,就让给我寄了请柬过来。
上面附上了一个纸条:“我们的婚姻,多谢你的成全,我不介意你来围观我们的幸福。”这么*裸的挑衅,倒真像是严冬的性格呢。
我想把请柬撕毁,不过转念一想放弃了,龙潭虎穴也罢,我还真想去围观一下,看看严冬是如何幸福的。
我知道我这个想法挺奇葩的,参加前夫的婚礼?我是不是疯了?我现在不像以前,我已经放下了,他们那表面上的幸福,我不屑围观,我只是想看看而已,严冬,既然你敢邀请,我又又和畏惧的呢?
毕竟是严冬自己的婚礼,如果她不想留下什么不美好的回忆的话,自然不会难为我,可是我就不一定了,要看心情。
我把请柬放在桌子上,韩放经过的时候停下来,拿起请柬看看,说道:“我也收到了,到时候一起去。”
我笑道:“好啊,还真想去围观一下,不过我这个身份,恐怕会赚的无数个同情的白眼吧,啧啧啧。”
韩放看了我一眼:“你需要同情?没看出来,我觉得需要人同情的,一定是送你请柬的那位。”
韩放这话说的莫名奇怪,严冬那天恐怕是最“幸福”的新娘了,怎么会需要同情?而到了那一天,我才真正的理解韩放口中“同情”的含义,真是不能招惹韩放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公司的事情也少了很多,衣服都在制作当中,已经出来了一批样品,和预期的差不多,只是工人的流动性太大,总会需要招人。
虽然招工我们这儿不负责,工厂方面出面就好,可是工厂负责任不止抱怨过一次,说招人太难了,也难怪,这个虽然不是技术类的工作,熟能生巧就可以,不过新招的工总得稍稍培训一下才能上岗,一来二去也是浪费时间和精力,等刚刚稳定下来,他们又辞职,更费精力了。
韩放倒是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安抚了工厂的负责人:“你放心,这只是暂时的,把目前的困境度过去就好了,现在因为时间紧迫,改善不了工人的待遇,我们工厂人虽然不多,但是等以后投放市场,工厂的工人,我是不会亏待的,现在这个现状没办法,只能委屈大家了。还有这些人你多留意着,以后扩大规模,可以提两个上来做小领导。”
我把印染厂的事情也托付出去了,让人惊喜的是,葛晶晶那里竟然答应了我们的代言,她让人过来传的话,只有莫名其妙的两句:“我喜欢你们品牌的名字,还有,你弟弟很有趣,我相信你们的衣服一定会更有趣。”
这话是和韩放说的,品牌自然不用说,她喜欢“悦己”这个名字,那么弟弟,指的就是韩清明吧,他是韩放的弟弟,上次他们还是一个航班。
韩放也十分错愕:“我真没想到,清明竟然还能推动这个代言。”
显然我也没料到这个结果的,我们代言的顺利签成,竟然是因为“韩清明很有趣”,真是说不出来的诡异。
后来我问过韩清明,让他从实招来,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他说他到了纽约之后,倒是和葛晶晶一起玩过两次,他告诉过葛晶晶他和韩放的关系,可是关于我们代言,他倒是只字未提。
看来这注定是一个谜了,我只想到一个词,丝毫不搭边的一个词:爱屋及乌。
韩放所设想的理念,似乎一点点的,都在实现着,连我都觉得,一切是如此的顺利,当然,整个团队也十分的辛苦。
我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忘记了时间,知道下班前韩放提醒我:“周六是你前夫的婚礼,你说你要参加的。”
天哪,真是惨了,明天就是周六了,我竟然忘得一干二净,我竟然都没有提前准备好参加婚礼的“战袍!”
没办法之后我急忙给冯盼打电话,让她陪我逛街,这姑娘整天不上班,时间很多,她被我不情不愿的拉出来,怪我影响她打游戏了。
我们两个逛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太合适的礼服,蒋卫青和严冬举办的是草坪婚礼,听起来颇有情趣。
最后冯盼实在看不下去了,指定了一件衣服让我试穿,经过了一轮的筛选,我已经没有审美观了,冯盼大手一挥:“就是这个了。”
我看她即将发怒的眼神,灰溜溜的去付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