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师羿安原本还暗自庆幸能够轻松的混日子,只是从车上刚刚一踏进旅店,就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他明明今天上午来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为什么现在突然之间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随手抓住一个服务员问到:“晚饭之后,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抱着一大叠毛巾的服务员被师羿安没头没脑的话问的一脸迷茫,反问道:“您具体是指什么?”
“撕掉壁画,打破东西,或者是有人搬东西进来。”
“那太多了,住在楼上,方菲那个房间,壁纸全撕了,整个屋子都被重新装修了,还有剧组的一个负责人叫卢什么的那个人,晚饭后找人搬了好多东西进来,东西都放一楼后面的那个储藏室了。还有,有两个男演员打架,把那边的鱼缸给打碎了。”
鱼缸?师羿安觉得心头动了一下,好像是抓到了什么。他今天进来的时候也注意到那个鱼缸了,败在休息区的南方的木架子之上,鱼缸倒是不大,里面也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条金鱼,师羿安拖着头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究竟是几条鱼来着。”
“两条红色,两条黑色。”站在身后托着下巴的朗倏突然说。
师羿安觉得自己大脑中有根弦嘣的一声弹开了,这个大厅,南方为煞位,摆放圆形鱼缸是为了弥补风水上的缺陷,两条黑色金鱼和两条红色金鱼混养,是为了驱邪。
师羿安记得鱼缸里的两条金鱼颜色红的就像是要滴血一般,通常而言,红色金鱼的颜色是不会这么深的。师羿安记得大伯讲过,如果鱼缸里两条红色的金鱼越养颜色越深,最后还总是莫名其妙的死掉的话,就证明屋子里怕是有什么东西。
师羿安问前台的服务员说:“那边鱼缸里的鱼哪儿去了。”
“死了,都被他们给踩死了。”服务员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说,“其实也没什么,那鱼缸里的鱼每隔几天就会死几条,明天等厨房的人上街采购的时候,再让他们带几条回来。”
师羿安说:“千万让买的人注意,一定是圆形的鱼缸,一定是两条纯红的,两条纯黑的,这四条鱼一点杂色都不能有。”
“哦。”服务员敷衍的应到。
第二天早上,一个方形的鱼缸被摆在了木凳上面,鱼缸里面几条金色的锦鲤在里面游的欢畅,晨光与在它们金色的鳞片相映成趣。第一梯队准备前往片场的工作人员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出发了,剩下一些演员助理在大厅里等车。
方菲带着墨镜一个人霸占了一整个三人沙发,坐在那里看剧本,剩下的五个主演坐在剩下的几个小沙发上,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在用手机刷微博。几个人完全没有交流,好像不是在等车,而是在等待一场葬礼。
师羿安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的眼神从六个人身上略过,直接停在了方菲沙发后的鱼缸上,看着水里欢快的锦鲤,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剩下的几个人,除了张乔热烈地和他打了招呼,其他几个人都冷冷淡淡的当作没见到师羿安这个人,一大清早的就高出这么一出,师羿安也觉得气不顺,和浅笑着和张乔打了个招呼之后,径直走到鱼缸前,她负手看了那些鱼半天,感觉到朗倏走了过来。
他压低了声音对朗倏说:“我把这几条鱼给你弄回去做夜宵怎样,我看它们游的这么好,肉质肯定非常鲜美。”
朗倏端详了半晌道:“红烧吧。”
“那些人,我们该怎办?”师羿安的嘴向那些人撇了撇问道。
“你是大师,问我作甚。”这次朗倏不打算给他建议了,一句话又把问题推回去了。
师羿安冷笑了一下说:“既然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我当回事儿,就让他们开开眼界吧,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遇上鬼的。”
卢曼从外面跑进来,通知里面的演员,车已经回来了,让大家赶快上车。
师羿安、朗倏两个人出去的晚,只剩下一个车还有空位了,师羿安一看,发现车上坐着一个让他脑仁都疼的人--方菲。旁边的位置上坐着的是她的助手,方菲把墨镜摘下来了,正在拧水杯,满脸不耐烦的催促着司机开车。
师羿安走过去打开车子的副驾驶,坐了上去,朗倏别无选择,只能打开门坐在了方菲助手的旁边。师羿安一转头,发现开车的居然是昨天的那个小哥,两人客气的点点头,师羿安道:“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