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外边驾车小厮听得瞳歌出声,忙照着她意思,把马车停在了街边。
“猫眼狐狸,下车!”简索的说完,瞳歌撩开帘子跳下了马车,径直进了不远处一家裁缝铺籼。
羽卿华对着睁开眼睛的端木残,送去一个得意挑衅的眼神。这才下车,心情大好的晃进了裁缝铺姣。
“端木公子,要不要属下跟过去瞧瞧?”外边,驾车的小厮迟迟不见端木残出来,迟疑的问道。
端木残听得他出声,微一怔愣。这才晓得外边的驾车小厮,竟是王爷派来盯他的人。
心绪隐隐复杂。
想起瞳歌先前的冷漠,有种吃力不讨好的失落。自嘲一笑,淡淡道:“不必了,等着罢。”
换了身男装的瞳歌并羽卿华,很快的回了马车。
端木残敛去心头的异样,瞧着两人翩翩少年的装扮,上车以来第一次开口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瞳歌漠漠的瞟了他一眼,拉开帘子吩咐道:“下个路口,麻烦停一下车。”
下个路口……端木残想起了什么,脸色丕变!
“端木残废,瞧你这脸色……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儿,你应该去的不少了罢?”羽卿华一脚踩在长凳,支着精致下颚望着他,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你胡说些什么?!”端木残沉怒。扫了眼表情寡淡看着窗外的瞳歌,情绪不佳。
“胡说?”羽卿华坐直身子,挤眉弄眼的揶揄道:“端木残废,你甭装了,再装可就不像了。”
想在瞳瞳面前装正人君子?看小爷他不把他抹成锅底黑!
“或者端木残废你,其实还是处?跟在御女无数的墨王爷身边,你竟没学着他风/流招数的一点半点。……有病,就得治。”
没等脸色发青的端木残发作,装模作样叹了一声气的羽卿华,接着道:“端木残废你自个不就是大夫么?身有隐疾,做甚不给自己瞧瞧?莫非是那个……医不自医?”
“这样罢,看在你我相识不浅的份上,小爷给你介绍几个专治隐疾的翘楚,如何?”看他不整的他断子绝孙!
端木残俊脸黑绷紧,怒意喷涌的凤眸,骤然凌厉阴沉!
羽卿华笑颜恶劣,看着他恨不能杀了自己的脸色,险些想吹口哨。“瞳瞳,你瞧瞧端木残废这想要吃人的样子,好生可怕。”
瞳歌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出了车厢,“就在这停罢。”利落的跳下了车。
揽芳楼所在的花街,穿过左边巷子直走右拐,再直走就是。
瞳歌瞟了眼身后不远处摇晃震动的车厢,眼神一闪,飞快的远离了赶车小厮的视线。
……
“九公主,他就在下边。”筠珠打开菊屋的暗室石门,取出一颗照明的夜明珠给瞳歌。
瞳歌点头,就要下去。
“九公主,真的不用筠珠跟你一道去么?”筠珠看着她后背,目露担忧。
瞳歌转过身来,默了半晌,低声问道:“他的情况……很糟糕?”
“身上的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精神状态……”筠珠垂下眼睑,有些难以启齿。
瞳歌心口一紧,压抑着情绪,“说下去。”
筠珠抬目看她,沉重道:“清醒过后,他一直在叫公主的名字……歇斯底里……”即便嗓子哑了,呕了血,却仍旧崩溃着情绪,吵着咆哮着要见她!
“……我知道了。”瞳歌面上拢了一层阴影,步履沉重的走下石阶,“筠珠,端木残若是找上门来,绊住他。”
“是。”筠珠点头,见她走远了,这才关上暗门,扶着墙壁叹了声气。
顺着石阶一路往下,很快到了筠珠所说的房间。
与其说是房间,数十根黑铁围成的栅栏隔断两边,倒不如说是牢房更为妥当。
只不过这间牢房,比较宽敞舒适就是了。墙壁燃着灯火,一眼看去,该有的生活必须,一应俱全。
瞳歌隔着铁栅栏,看着埋头抱膝,蜷缩在榻上的瘦弱少年。眼底掠过一丝愧疚的疼。
取出筠珠交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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