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晓得御凌墨,为甚会突然废了所谓的‘禁足令’。不用谋划夜里翻墙出府,或是劳烦那蒙古大夫,瞳歌自是乐的求之不得。
……
连着三日落雨,寒意扰人。瞳歌待在屋子里头看书品茶,没甚出门心思。
第四日清早,雾盛。用过早点,薄雾渐消的天边显了半个日头出来。
难得放晴。
连日来雾霾霾的心情,瞬间明快清爽了许多。
寻了块布条仔细的裹了凤鸣剑,拿在手里。瞳歌便往后院央着乐文,随她一道出府闲逛。
乐文手头还有些衣物尚未浣洗。担心坏了她难得的好兴致,更担心她一个人出街保不准就丢了方向,搓衣板旁边一扔,微笑着随了她意思。
……
心里边一直惦记着体/内残毒的事。
下了马车,瞳歌便让乐文领了她去寿林医馆,寻那位曾给她问诊的游大夫,打听一些事情。
还没进医馆,便瞧见来此看病的人颇多,排了一条长龙,龙尾延至门外石阶。
乐文踮着脚瞅了眼里边,一眼瞧不到头的龙身,登时咋舌,“今日得病的人,怎会这么多?”
站在靠门地方等待看病的白须老者,听她嘟囔,转过头来好心的解释道:“近来天冷,感染高热风寒的人甚多,姑娘不必惊怪的。”
瞳歌上前,随口问道:“其他的医馆药铺,也是这般的人满,堵得门槛水泄不通么?”虽然天寒,这般壮观的发病人数,未免太过诡异了些。
老者颔首,“正如姑娘所言。二位姑娘也是来此看病的么?”
瞳歌淡笑着摇头,给乐文使了个眼风。
乐文了然的点头,进了医馆。
同最前头坐在案后,正替病人把脉的儒雅后生,低声询问了些甚,又皱眉告知了些甚……
不多时,医馆里屋出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恭敬的请瞳歌一道入了医馆后堂。
……
“二位姑娘请坐。家师出城义诊,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还请二位姑娘稍等片刻。”少年端了热茶上来,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瞳歌抿了口香茶,暖意游遍周身,微笑道:“有劳了。——敢问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
少年似是很不习惯同女子搭话,答她话时,视线分明不自在的别向屋里珠帘,“云棠……”简短的两个字,却是红了耳根。
“原来是云棠小大夫。”
瞳歌颔首,瞪了眼掩唇窃笑的乐文,又问道:“小大夫是游大夫的弟子么?”
少年云棠正要回答,珠帘一阵晃动——
背着药箱的老者尚未走进,云棠已经快步的迎了上去,“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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