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凌墨拧着眉头还在困惑自己的失控,余光察觉了他的准王妃九璎瞳歌,毫不遮掩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低头看去,咫尺间枯井无澜的眼瞳,没有屈辱,没有怨恨,好似一潭死水,平静得诡异。
分明挨了他两记耳光,手下用了几分力道他自个还是知道的。可是她姿容狼狈,却不哭不闹,仿佛挨打的人不是她。
莫名的恨透了她此时不抗拒也不认命的眼神!
厉眸一沉,大手改掐住她喉咙,见她难受的皱眉,冷笑了出来,“九璎瞳歌,数月没见,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却见她秀眉一蹙,眼睛一刹困惑。
……
默不作声的看了他许久,九璎瞳歌确定自己过去的二十年里,从未曾与他对面,遑论结仇。
可是眼下他却准确无误的吐出了她的名字,对她表现出的憎恶也不似作假。一时间懵了。
她这到底是穿了,还是仍旧苟延残喘的留在了现世?
“……现在是……什么时候?”脱力的问出这句话,心跳如雷,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御凌墨大手收紧用力,凝眸盯了她好一会,“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呼吸已经没了正常规律。
两手颤颤巍巍的攀上他铁臂,毫无威胁的抓住,用了全力却还是推不开他强势的禁锢。
男人却不耐烦起来,嫌恶的松了手,离开了她。
仿佛多瞧她一眼都觉反胃,寒着脸对着外边道:“端木,你预备在外边站到什么时候?”
话音落下,一碧带白袍男子发丝松绾,踩着皓靴不紧不缓的走了进来,俊颜促狭,“在下不是瞧王爷正忙着么?哪敢造次。”
走到他身边时,唇角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扬眸瞧了眼已经坐起揉着手腕,头发凌乱,脸肿的像猪头的墨王妃,颇为同情的摇了摇头。
挨过去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王爷你平素从不动手打女人的,今日倒确实让在下看了一出好戏。”啧啧,别说,还挺有噱头的。
“收起你那猥琐的嘴脸!”御凌墨厉眸瞪过去,“给她看看!死了也好准备棺材!”话落步履沉沉的出了屋子。
……
送走了一个冷面瘟神,九璎瞳歌紧绷的情绪,没觉放松多少。
寒着脸防备着笑意朗朗,已经来到跟前的白衣男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之前的那种古怪感再次涌上心头。
“酉时。”见她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端木残拉了把椅子过来,隔着小段距离在她对面甚是优雅的坐下,“申时已过,现在是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