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雪儿以后会幸福康泰的。”
“但愿吧!”
姐弟二人一行说着一行远去,心中却都烙下了一个深刻的影子。
却说千川雪和凤弦月这边。
一对好友手拉着手来到千川雪的闺房,一路寂静无声。
“你们都给我出去!”
进到房里,千川雪便将闲杂人等悉数赶了出去。
而后便猛然回头,明亮的大眼里冷不丁的掉下来两颗豆大的泪珠。
凤弦月吓了一跳。
“川雪,你怎么了?”
“月儿,今天……谢谢你!”握紧了她的双手,千川雪哽咽道。
原来是为了这个。凤弦月连忙松口气。“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为你做件事也是应该的。”
“但是,这还是我这些年第一次赢了那个小贱人!”千川雪恨恨道,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
“你说,过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做呢?就看着她们母女在爹跟前装模作样,做尽了好人。如果我早点把那些话说出来,那对贱人也不会张狂到现在了!”
想起那个小贱人方才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想笑。
这又哭又笑间,她的模样变得分外滑稽。幸亏没有外人看到。
那可难说,凤弦月心中暗道。今天这话,她说得,千川雪身为女儿却说不得。
就更别说这番话可是极大的刺激了驸马爷。可以想见,从今往后,驸马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了。
不过,那又如何?
对于这种不能明辨是非的男人,她早存了满肚子的怨气。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千川雪父亲的份上,她还有更狠的话给他!
便连忙掏出帕子给好友擦去眼泪,又软声安慰了她许久,好容易才让她止住眼泪。
不多时,千川雪的贴身丫鬟秀儿小心翼翼的敲敲门板。
“什么事?”心情尚未完全平复,千川雪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驸马命人给县主送东西来了。”
“是吗?”千川雪眼睛一亮,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但马上又察觉到自己太激动了,她沉下来坐回去:“送的什么?拿进来看看。”
秀儿连忙将一只精致的檀木小盒送上。
这是一只约莫三寸长一寸宽的小盒子,做工精细,虽然不甚华丽,但十分小巧可人。盒身上挂着一把小金锁,旁边还配着一把小巧的金钥匙。
千川雪拿起钥匙开了锁,打开盒子,立马发出一声惊呼。
盒子里躺着一支小拇指粗细的羊毫笔。笔管是用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看样子应该很多年了,笔身早被摩挲得光滑细腻,一眼看去,笔身似乎萦绕着一层柔和的光晕,让人的心一下子便沉稳了下来。
千川雪眼中再次涌出两股泪花。
“月儿,是笔,我爹最爱的笔!我小时候他答应过会送给我的!”
凤弦月心中一动。
“是吗?那恭喜你了,这是驸马在向你示好呢!”
也就说明,驸马对她这个女儿还是有感情的。经过这件事,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能够迷途知返,这样的父亲也算是不错了。
可是,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