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信号塔,是全然与世隔绝的地方,手机电话什么的在这里全都不好用……想他的时候,我就喜欢来这里,来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静静坐着,然后给他写一封信,折成纸船,让小船漂洋过海……我希望,大海能把我的思念,带给身在天国的他……”陌非低声说着,她本不是多话的人,但是坐在这样的地方,她难免触景生情,一时之间,话就开始多了。
华燃去世后,她从未忘记这个男人,从未停止对这个男人的思念,想他,已经成了习惯,像吃饭睡觉一样重要的习惯……
有时候,为了稀释自己心底的疼,她不得不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在医院里努力的治病救人,每天都给自己安排满满当当的手术行程。
可是,每一次忙碌完了,每一次夜幕降临,一个人站在空荡的院长办公室,一个人躺在自己冰冷的房间的时候,那一种思念,又会如同一双冰冷的手一样,悄然出现,撕扯她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血流不止。
“那一幅画,是他亲手画的,是不是画的很好?他是个绘画天才,如果没有去世的话,我相信他现在一定会是一个出名的艺术家。”看着对面的占据一整面墙的巨幅情侣油画,陌非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苏小深与沐七七两个人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
“有时候坐在这里,我还会梦见他,梦里我们都还是花季年华,都还是那样的纯净透明,梦里,我总能回到我们经常约会的公园,回到那一片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坪,梦里,我们总是在嬉笑打闹……你们知道么,每一次醒来,我的枕头都是濡湿一片的……我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永远停留在那梦中长眠不醒……”
陌非滔滔不绝地说着,她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跟人坦诚而又推心置腹地诉说伤痛了。
原来,有一些掩埋的伤,如果被说出来的话,那么那些已经快愈合的伤疤就会再次被无情掀开,然后让人加倍的疼。
苏小深沐七七紧紧抱住陌非,三个人的眼泪,一起落下……
良久,陌非轻轻推开她们,起身,道:“好了,安顿好你们我就回去了,灶台下的柜子里,有一些现成的食物还有干净的衣服,以后每天都会有人负责给你们送吃的,还有,一会儿保镖也会来保护你们……二楼有浴室,还有卫生间。”
苏小深沐七七起身,然后,将陌非送到门口……
看着陌非离开后,俩人一起退回房间,关上门,打开小太阳,整个房间温暖了起来。
沐七七快速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快速清洗着自己脸上,手上的血迹:“这一个晚上,跟打了一场仗似的,真是好累。”
很快,她便清洗完成,清洗完成后,她打开柜子,拿出陌非为她们准备的满满一袋子衣服,放在地上,取出毛巾,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拿着干净的衣服,准备往二楼走:“小深,我去洗澡,你去么?”
“你先去,我一会儿洗。”苏小深摇头,然后走到洗手台前,开始洗手洗脸。
这里,小木屋里,整个世界又平静了下来,另一边,陌浅的别墅内,还是一样的暗潮汹涌。
客厅内,罗少、顾臣两个人来回踱步,不断拿着手机打电话,一脸烦躁。
“妈的!你们都是废物么!一具尸体找到现在,还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罗少拿着手机,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快步走着,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不平静,随后,便挂断手机。
“废物,一群废物!”顾臣同样低骂着挂断手机。
沙发上,陌浅静静坐在那儿,手拿着ipad,看着电脑上的尸检报告,以及死者的图片……
忽而,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陌浅率先发现异动,起身,朝着正喋喋不休的罗少与顾臣比了一个噤声手势。
整个客厅随即安静了下来。
“你们要的证据!”
苍老的女声随之响起……
陌浅挑眉快速走到玄关处,拉开门,顾臣,罗少,紧随其后。
门外,空无一人。
视线下移,黑色的精致信封出现在他的脚下。
他拿起信封,快速跑到院中,环顾周围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发现声音的保镖们迅速推门而入,整齐跑到院中,一名保镖道:“太子爷,我们刚刚听到声音……”
陌浅看了信封一眼,随后朝着保镖们摆摆手:“你们先下去……没你们的事情了。”
“是!”保镖们异口同声,随后,整齐转身,离开。
陌浅随即打开信封。
借着幽暗的灯光,他慢慢拿出信封中的东西。
顾臣与罗少迅速凑上前。
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张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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