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别?要是都像王妃这样,那这到处都是浮血漂橹了,不是被仇家杀的,而是自己自残的,王妃还有孩子,小孩子才这么点大,王妃舍得让孩子们就这样沒有娘亲?
觉得我这个人好啰嗦好讨厌啊,我还丢了你的竹笛呢,再也不想见到我啊,不想见到我好啊,只要你回家去了,我就不会再出现了,就不会有讨厌的男人老來烦你了。
颜溪看到最后,竟然看笑了。这人好像很理解她的心理啊,不过想到这人丢了自己的竹笛,颜溪心里的不悦就拱起來了,那可是西门筑的遗物啊,她小心翼翼地珍藏着的,他倒好,折成两半不说还一把丢进湖里去,真是可恶啊,分分钟想切他的腹。
不过丢了的话也就算了吧,丢了也好,省得清静,不然她又睹物思人的,像喝醉了酒的疯子一样在那里乱來。回去吗?回去吧,东边风月之地的音乐听完了,景也看完了,再去看看海,就回家吧。
以后应该不会像昨天那样了,昨天是西门筑的忌日,她喝了点酒之后,人就有点不清不楚了,其实昨天晚上淋雨很畅快啊,适时地发泄一下也好嘛,憋着很难受的……看到纸条上歪歪扭扭的难看的字,颜溪又皱起眉头來,纠结了半天才吐出一口气來,好吧,以后发泄也会有节制,不会以伤害自己的身体,损害自己的健康为前提,最多哭两下,最好会忘掉西门筑,重新开始别样的人生,行了吧?
颜溪无奈地这样想着,她的想法就好像是在给人某种交代似的。虽然被这样管很烦,但好像已经很久沒有人管过自己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已经很久了。这样一想,好像多出來个管家,也不是特别特别烦心的事情。
因为想通了一些什么,颜溪心情好了很多,她将纸张一把揉成团,学着某人昨天的行迹,高高地扬起手臂,将纸张丢进了远处的湖里,孩子似的扬了扬唇角。
只许你丢我东西,我就不能丢你的?
颜溪去到东边的沙滩看海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她骑着一匹马站在海边,当时正是夕阳洒照的黄昏之际,她一袭白衣坐在一匹马上,余晖透过她雪白的斗篷轻纱投影到她身后的沙滩上,流金的色泽显得格外的瑰丽炫目,她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她的周围有海鸥在飞,海鸥也是金红的色泽,在颜溪眼前飞动的时候,就好像是一簇一簇鲜红的火焰在漫天飞舞,有着穷奢极尽,格外绚烂的美丽。
流光般的色泽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粼粼起伏,海天同色,金光摇荡,有种梵高笔下的热烈感,像是一首高昂的乐曲般,让人的心都跃动了起來,但又因为是平静的大海,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又带给人某种奇异的平和,这样的动静结合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魔力,在那一刻仿佛此生都抵达了圆满一般,有着无限的快慰。
颜溪跃下了马,朝着海水走近,越走近就越发现海水真的很清澈,此时的她颇有些煞风景地想着,看景点还是要來古代啊,这海水多纯净,哪像现代那些地方动不动挖沙填陆的,大海上经常听到挖掘船的发动机的轰鸣声,眼前呢就经常会是黄黄的,尤其是下了暴雨之后,整个海都像是被翻了起來,黄黄的污浊的色泽看得让人很难受,有时候呢还会不时飘过來啥塑料袋的,真是一点好心情都沒有了。
还是古代的海好看,水土流失沒那么严重,环境污染沒那么严重的时代,一切都感觉是很清澈纯然的,这样的纯然会让看到的人觉得很亲切,好像沒有一丝的距离感。
是啊,好像就是自己的一样,这里沒树什么牌子,沒写着归谁管,也不会写不许放鱼雷,让來到这里的人觉得这里不属于别人,只属于自己,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原來自己拥有整个天地,江山无穷,风月长存,天地无私,声色怡人,拥有可以徘徊其间而自得其乐的天地,所有的风景都是那么的亲切,像是家人一样可供自己温暖诗意的栖居,那样的情怀寄托在浩大的自然之中,一切的得失似乎都可以不再计较,只想好好地与湖光山水來一次热烈亲密的拥抱。
颜溪在海边大呼一声,想要跳到海水中去无忧无虑地洗个澡的时候,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她知道,其实海域其实是早就有主人的,那些人不是公告牌,却确实比她要更早地占有海洋。
那十几个人,來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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