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被西门筑带回在东棠买到的客栈后,已是这天的黄昏了,因为已是冬季,见不到以往日穿晚霞的景照了,天色灰蒙蒙的,沒有一只鸟在云层里飞,天际感觉无比的遥远,却并无法让人感到壮远的开阔,只剩压抑,很压抑。
孩子们见到西门筑的马车回來了,顿时紧张地围了过去,西门筑一句多余的话也沒说,手里抱着晕厥的颜溪,越过孩子们就朝房间走了过去,与此同时,亦有护卫传來大夫,急急前行。
马车上,小小的女孩子跳了下來,云霓带头问小琳儿:“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王妃姨姨……”她沒敢说下去了,因为她话还沒讲完,小琳儿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落下來,其实细细观來,也可以看得出这孩子以前也哭泣过,眼睛都是红通通的,眼眶也肿着。
丘丘尖叫一声,朝着颜溪的房间里跑过去,眼眶通红,一路惊声叫着“娘,娘”。
云霓和小泽也跟上了丘丘的步伐,几个孩子着急地往前奔去,而被抛在远处后头的小琳儿,却还在那里一个劲地哭着,留着眼泪,仿佛停不下來似的。
西门筑刚从房间里走出,就看到孩子们一股脑地扑向自己,眼看孩子们就要推开颜溪的房门,西门筑低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丘丘仰着纯明的眸子:“娘呢?”
“这不在里面嘛。”
“她沒事吗?”
“大夫在给她治。”西门筑语气沉沉的,他忽然想到以这样严肃不耐的表情对着孩子们有地不好,于是轻轻地摸了摸丘丘和云霓的小脑袋瓜,柔声说道:“沒事的,你们别担心。”
“娘是不是生了好严重好严重的病?”丘丘不依不挠地问道,眼眶红通通的,像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
西门筑笑笑:“不是很严重。”
“爹爹骗人…”丘丘带点忿然之气地说道,“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那小琳儿为什么一直在那里哭?”
“这个……”西门筑愣了愣,“小琳儿一直在哭吗?”
丘丘重重点头:“不信你问哥哥和阿焚哥哥。”
“她是因为……估计是因为沒给她买糖葫芦吃吧,她生气了但我沒理会,她就在那里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么?”西门筑讪讪地笑道,力图安抚丘丘的情绪。
丘丘“哦”了一声:“好吧。”
西门筑在心里呼出一口气,可此时低低的小小的声音出现在众人的耳畔:“爹爹撒谎也要认真点啊,小琳儿最讨厌吃糖葫芦,嫌酸。”
小泽的声音让丘丘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地说道:“是呢…小琳儿不吃糖葫芦的…”
西门筑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拆自己的台的儿子,而小泽根本无视他的眼神,微微低着头,神色淡淡的,那么老僧入道的模样,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
西门筑只剩浓浓的挫败,只能板着脸说道:“总而言之,相信爹爹,你们娘一点事也沒有,知道了吗?”
“一个多月前叔叔也说一定会很快找到王妃姨姨的,要我们相信你,一个多月难道很快吗?”云霓学着西门筑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丝毫不给西门筑台阶下。
这群臭小孩……
就在这些孩子就要越过西门筑推门而进,让西门筑招架不住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了,颜溪面色苍白,站在那里:“真是一群熊孩子,觉都不让我好好睡了。”
“娘…”
“姨姨…”
颜溪打了个哈欠说道:“昨晚上跟你们爹爹下了一夜棋,好累,待我元气恢复了再跟你们玩,好吧?”
说完,颜溪就挥挥手,把门合上了。
“娘好像沒什么大碍呢。”丘丘说道。
云霓也点点头,可转瞬皱着小眉头说道:“可是既然是在睡觉,为什么大夫也在呢?”
孩子们的目光望向西门筑。
西门筑一愣,很入戏地接过话茬,“说得也是啊…”一把捋起衣袖,“为什么大夫也在呢?竟然打扰你们娘休息,我这就把他撵出來…”
西门筑走进房间后,丘丘就说:“看样子娘好像真的沒什么事呢,我们走吧,去看看小琳儿,说不定她现在喜欢吃糖葫芦了呢。”
小泽望了一眼颜溪所待的房间,看到自己的同伴走开了,他目光虽然有点复杂,但什么也沒说,稍显木讷地朝丘丘和云霓跟了上去。
西门筑一进房间,颜溪就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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