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人的。”颜溪说道,“别人我才不会想得这么好呢,在我心目中,只有两个人能绝对信任,一个就是我丈夫,另一个就是我姐姐了,虽然不是亲姐姐,但是我觉得世界上沒有比她更好的人了,她不仅救了我的命,是我的再生父母,她还对我非常好,比亲妹妹还要亲,我姐姐真的很漂亮呢,我做梦都想要成为我姐姐那样的人,能歌善舞,还会画画,温柔,淡雅,有气质……”说着说着颜溪眼眶就红了,昔人远去,空留念想,“算了不说了,越说越难受。”
“南风。”
颜溪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听了,她刚才听到,有人叫她南风,可是她身边,只有这个穿着白衣戴着面纱的姐姐啊,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是吗?
“我也有过一个妹妹,”白衣女子轻轻地开口道,“那不是我的亲妹妹,我去外地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子,我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救了回來,我当时很喜欢这个孩子,所以把她认作了我的妹妹,我让她跟我有同样的姓氏,我让自己的女儿叫她姨姨。”
颜溪瞪大了眼睛:“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跟我姐姐也是这样的呢。”
蔚若并沒有理会颜溪,淡淡说道:“可是,后來,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在一起呆了很多年之后,我的丈夫,爱上了我的妹妹,我的丈夫,已经忘记了我当年为他付出了多少,他满心满意地,都是想的我的妹妹,他希望我妹妹跟他一起上战场,我记得有一次他醉酒了,他抱着我,叫的却是我妹妹的名字,我妹妹从外地写一封信回來,只是几句话,他会整个晚上都在那里看,有一天,我想告诉他一个消息,我怀孕了,我走到书房,发现他在聚精会神地看我妹妹写给他的信,我瞧他冷,去给他披衣服,他还觉得我很烦,打扰了他的兴致,我跟他说,我最近有些心神不定,要他早点回房间休息,不要让我一个人,可以说我从來都沒有对他有过这样的要求,那一天我鼓起勇气这么说了,可他只是很不耐烦地在那里说好,我想心就是在那个时候死的,我妹妹的只言片语他可以那么的当做宝贝,而我的任何要求,他都只是不耐烦和敷衍。”
越听下去,颜溪越觉得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來,她张唇想问什么,可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是巧合吧?一定是巧合吧?
“其实我早该醒悟了的,他爱的更多的,是我妹妹,我原來是东棠国的公主,我有一个喜欢我的人,他叫皇甫炎,他一直在暗中在注视着我和我的丈夫,有一次,他收买了梁国的一个叫齐岩的将军,他让齐岩把我妹妹绑走,并让其写信给我的丈夫,说我妹妹在他的手里,要他快点來,我丈夫不管不顾地去了,我当时被皇甫炎的人绑住,捂住嘴,强迫必须待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我看到,我妹妹受伤了,我丈夫抱着她,几乎是哭着求她别有事,他甚至还朝着齐岩下跪,我从來沒有看到过他那么着急,那么害怕,那个时候,我应该想到,我妹妹对于他,一定有很非凡的意义,毕竟有一次,我肚子疼,呼吸微弱,庸医误以为我死了,告诉了他,他只是很平静地给我盖上了巾帕,沒有说一句不舍的话,沒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只是我当时脑袋沒有开窍,还是觉得我丈夫这样害怕我妹妹会死去,其实是正常的吧,我妹妹这么可爱,谁都不会舍得她离开吧,要是我能叫能动的话,也会跪着哭求那人放过我妹妹的吧。”
蔚若淡淡地叙说而來,颜溪的身体,已经无可控制地颤抖了起來,她伸出手,似乎想碰触到蔚若的面纱,可是手伸到半空之中,就颤抖着收了回來,她眼眶通红,喉头哽咽,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抛进了冰水里,前所未有的压抑和难受。
“那一天晚上,他看我妹妹來信那么认真的那个晚上,我沒有打伞,冒着大雨走向了厨房,我熬了一碗红花汤,喝下去了,我让人去告诉皇甫炎,我愿意跟他回东棠。我以假死的方式离开了那个我待了七年的地方,离开了那个,我陪伴了七年的男人。”
“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颜溪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她很无措地看着蔚若,她的心难受得无以复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觉得这一切,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此时此刻的她对蔚若充满着心疼,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蔚若到底是以何种心情在叙说这样的往事,更不知道当时的蔚若到底经历了多大的痛楚,流掉孩子,决然远走的时候蔚若的心有多挣扎,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一场曲终人散的悲剧,和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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