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知道很多了,她猜到,那些事情是你做的。”西门筑看着皇甫炎,淡淡说道。
“我也防不胜防啊。”皇甫炎表示很无奈地说道,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如果她近期來查探你的消息,你记得,不要伤害到她。”西门筑说道。
“如果她以为她的姐姐是我杀的,要杀了我……”
“那就……”看着皇甫炎神色不对,西门筑连忙改口,“她不会这么冲动的。”
皇甫炎差点一口茶喷出來,他毫不怀疑,西门筑原本要说的是“那就让她杀好了”。
“你放心,她有分寸的,如果动了你,她知道我和我的国家都会因此受到连累的,她就算再冲动,也会分得清孰轻孰重,不会让两国百姓受干戈之苦。”
皇甫炎点了点头,他随即说道:“你这样瞒着她,她如果知道了,不会怪你?”
“随她去吧,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
“那好,我们继续來谈一下,巴哈国和东棠国交界处的重辕高原的军队驻扎事宜,以及博海盐矿的采取……”
皇甫炎和西门筑谈判告一段落后,就去了蔚若所在的寝宫。她冷冷地坐在梳妆台前,知道他就在她身后,却不转身看他。
“你可知道,你这样背对着我,乃是大不敬之罪?”他开玩笑般地说道,可是却听到蔚若冷冰冰的声音,“背对着君王才算大不敬,你又不是皇上,我为什么非要正对着你?”
皇甫炎皱了皱眉,平时她就算再不喜欢他,也最多是表情淡淡,偶尔会应付性地轻轻一笑,要这么大火气的,说句话带着刺的蔚若,他还真是从沒见到过。
“怎么了?”皇甫炎只有在蔚若面前,才有那么好的脾气,饶是蔚若对他如此,他也温柔地询问道。
“你说过,会放了南风的。”蔚若低垂着眸子,“可是你现在,还把她软禁在这里。”
皇甫炎愣了,忽然感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棘手,告诉她,其实颜溪是跟着西门筑來的,根本不曾來软禁一说吗?那,她会不会很生气,说他骗她?
让颜溪现在走?可是她肩膀上的伤那么严重,快伤到骨头了,就算最好的药,沒有两三个月休想恢复。
既然都是不好的结局,就只能选对他來弊处最小的一个。
“我沒囚禁你的南风,她是受了伤,被西门筑带进來的。”
“南风受了伤?”蔚若皱着眉头说道,“伤得严不严重?”
皇甫炎想,如果有一天他受伤了,她能露出这种表情,他就是死了,想必也能含笑九泉。
“不严重。”皇甫炎撒谎道。
蔚若似乎放下了心,但是她又露出起疑的神色道:“西门筑带她进來皇宫?她受了伤为什么要进东棠的皇宫?你跟西门筑有私交?”
“算是吧。”
“我不相信。”蔚若冷冰冰地说道。
“我见过西门筑,他不是那种愚蠢的人,他很聪明,他应该知道,曾经要抓南风的是你,怎么还会跟你有私交,把南风带进宫來?”
面对她这样的质问,皇甫炎还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的话,你们的私交是近來才建立的吧?也就是西门筑不计较你曾经抓南风的事情了,你给了他很多好处,他才能对你曾设计把南风抓去的事情熟视无睹,并以煌国使臣的身份与东棠进行交涉吧。”
皇甫炎说道:“差不多了。”
“我还是不相信,西门筑很爱南风,当时就算南风失去记忆了,他还是不离不弃地守在她的身旁,这么爱南风的他如果知道你伤害了南风,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他相当之任性,不会在意国家的利益,也把虚名看得很淡,他不会为了这些东西而屈就南风,如此欺瞒南风的。”
皇甫炎神色淡淡的,说道:“所以,你是无论如何不肯信我了,觉得还是我蓄意软禁了他们?”
“好,我就暂且信你沒有囚禁南风好了。”看到皇甫炎松了一口气,蔚若接着说道,可说出的话却让皇甫炎心又紧了紧,“我想去见南风。”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南风不会带我离开的,我会告诉她,我是自己选择呆在这里的。”蔚若深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想想,我也确实沒必要把南风都隐瞒着,我要避开的人是堇程,现在堇程死了,我也不怕南风把我的消息透露给堇程,让堇程來纠缠不休了,我要告诉这孩子,我还活着,不要担心我,也不要再为查找我死亡的事情奔波劳累,和西门筑回去,好好地过日子,以后有时间的话,可以來皇宫看看我……”
“你不可以见她。”皇甫炎残忍地打断了蔚若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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