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颜溪这几日昏昏沉沉的。秋雨越发地绵密。天空很压抑。心情也很压抑。
席堇程來看颜溪的时候。颜溪都是一副倦倦的神情。却努力撑起一笑。告诉他。她沒事。
雨声滴滴。敲在枯黄的梧桐叶上。房间里袅袅散发着熏香。是白麝香的气息。描金的软榻之上。一袭纯白的狐裘盖在女子的身上。清眸倦眼。锁骨精致。抬手之际。有暗香盈袖。
俊美如神祗的男子从外推门而入。关上门避免冷风吹进來。坐到女子的软榻之旁。修长的手抚上了女子的额头:“嗯。好像已经退烧了。”
“你会怪我吗。”颜溪抬起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望着西门筑。吸了吸鼻子。“我沒能为你保住孩子。”
“果然。”西门筑摸了摸颜溪的头发。“你这几天不肯见我就是因为这事。”
“把我关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躲着哭鼻子……说你是笨蛋还不相信。难道心里有事的时候。就不想和我说说吗。”
她委屈地缩了缩肩膀:“我怕你会骂我。”
“笨蛋。简直无可救药。”西门筑既心疼又好笑。把秀眉紧皱的女孩子揽进了怀里。
“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待在我身边。其他都无所谓。”一如既往的习惯性姿势。安静地把下巴搁在颜溪的脑袋上。
“可是你不是很想要个女儿么。”颜溪微抬了一下眸子。瞅着男人洁白的颈项。
“以后日子不还长着么。”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西门筑并不温柔地捏住颜溪的鼻子。“我那方面又沒有问題。你很清楚的不是么。”
“……”
颜溪拽开西门筑的手:“你弄得我想打喷嚏了……”
话还未完。“阿嚏。”
颜溪很顾形象地第一时间捂住鼻子及以下的部位:“给我拿帕子來擦擦。”
西门筑要给她擦。颜溪一把抢过:“我自己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说完特别扭地转过身子。胡乱地擦了一通。把帕子丢得远远的。
“都老夫老妻了。还穷讲究。”看她那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好一面被她看到的傻样子。西门筑支着下颌。沒忍住地微微一笑。
窗户开了。一阵寒风吹來。西门筑起身将窗户关好。回來的时候。看到颜溪又在吸鼻子。
颜溪想到了什么。又在跟西门筑说些什么。但西门筑也沒怎么在意。只是又拿出一块帕子。像照顾小孩子一般擦干净了她的鼻涕。还说:“用力……”
过了一会儿颜溪拖着下巴。在那里思考什么。西门筑弹了弹她额头:“想什么呢。第一时间更新”
“哦。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很老了。身体不好。粑粑拉身上了。西门筑你也会给我擦的吧。”
“……”西门筑一拍她的脑门。“少在那里得寸进尺。”
颜溪揉了揉被拍疼的脑门。却少见地沒有或恼怒或烦恼地皱起眉头。而是望着西门筑。像个小孩子一样咧开嘴傻傻地笑。
“真是个笨蛋。”根本对自家丫头那么信赖的热烈眼神招架无力。想好好取笑她一番的。最后还是忍不住捏了捏她雪嫩的脸颊。
“真是沒情趣。就不知道轻点捏啊。”颜溪揉了揉被捏疼的脸。皱着眉头。
“故意的。第一时间更新本來就看不惯你这么傻笑。”西门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一时失手。
“……”
又是一天。天高云淡。
“出來。”
无人反应。
席堇程声音一沉:“你已经跟了我四条街了。南风。你还不准备出來跟我解释一下吗。”
不远处的树下。树枝颤了一下。明净淡蓝色的身影走了出來。
“我这不是好奇堇程哥你在做什么嘛。”颜溪沒有一丝尴尬地走到席堇程身边。
“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沒变。好奇心比谁都要大。”席堇程无奈地摇摇头。“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第一时间更新下次还发现你还跟过來的话。堇程哥可会生气的。”
“哦。”颜溪点点头。
这么乖……一看就沒把他的话听进耳去。只是敷衍了事。
席堇程只好投降般地转移话題:“身体好了。”
“好歹也是你手下的大将。小小的风寒还能拖个十天半月。”她眉梢一挑。颇为神采飞扬。
席堇程只是笑。
“这阵子去哪里了。不是说回煌国了吗。怎么又來将军府了。”
“來将军府怎么了。不欢迎啊。”
“要说很欢迎的话……的确很勉强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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