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耳朵。
“回家吧。你看你眼泪都要出來了。”西门筑长指抚了抚颜溪发红的眼眶。像一头大灰狼一样地笑着。极力诱|惑着就要咬住诱饵的小白兔。
“我该回去了。柔儿一个人在那里。我不放心。”她冷冷地推开他。起身穿着衣服。
“……”就不应该心慈手软留着她的衣服的。沒有衣服。现在看她怎么走。
“被人好吃好喝供着的千金大小姐。有什么不放心的。”
“……”颜溪懒得和他解释。况且苏柔有病在身的事情。也沒和西门筑解释的必要。
“好。在这里留几天随你。你给我回來。”西门筑握着拳头妥协道。
颜溪穿好鞋子。回眸的时候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你说的啊。留几天随我。”
说完。就往前迈去。准备拉开门。
“……”
“你还想怎样。”他抓|住她的手。硬是不让她离开。
她倦倦的:“回去睡觉呀。”
“在这不行。不会被发现的。”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她伸了个懒腰。说出一句对他來说相当于晴天霹雳的话。“我就是不想和你睡一起。”
“你就是对苏昀产生不一样的感觉了。对吧。照顾他的妹妹是因为他。留在这里是因为他。今天要走是因为他。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多好听。你因为他开始排斥我。沒错吧。”
“……”我是不想被你这个混蛋弄得下不了床才想远离你的……
颜溪敏锐地感觉到。如果她惹他生气。高傲如他这阵子是不会想见到她的。就像以前一样冷冰冰地摆张脸。她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这几天内是坚决不想被这头禽-兽摧残折腾的……
既然这样。那么……
“对。你说的沒有错。”无视他铁青的脸。颜溪故意甜甜一笑。“可能过段时间。我说不定会爱上他哟。”
“……”
“现在就要回去照顾她妹妹了。为了以后讨庄主大人欢心嘛。”她眨眨眼睛。
“……”
“早点休息吧。本來就不是很英俊。晚睡的话更为容颜拉低分数哦。”她挥挥手再见了。
“……”。。。
西门筑躺在床|上。一个晚上都沒睡着。嘴里在喃喃念着。“白养了。这丫头白养了。”一副沉沉垂暮的至衰景象。像是奄奄一息的孤寡老人。
颜溪觉得自己这阵子真是恶趣味。不知道为什么。当感觉到西门筑怨念的眼神时。她就觉得非常地想笑。这家伙肯定想跳脚了吧。心里难受得不行了吧。但是。哼哼。绝不心软。谁叫他老是欺负她。毫无人权地彻夜霸占。总是弄得她好好的一副身体跟散了架一样。穿件衣服都能抖。
女王大人已经完全忘记那晚是谁勾-引谁的了……
“南风。我对不起你。”
“安明……”颜溪抱着一身是血的程安明。双肩不住地抖动着。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别跟我说对不起。蔚若姐姐的事情。我沒有怪过你。”
程安明呕出一口血來:“你原谅行远……他是想要将一切告诉你的。他想告诉你夫人死亡的真相。他跑出去找你。却被人杀死了。他不仅死了。身体还被人挖出來。我。我是看着那些野狼吃掉他的。吃光了……”满身是伤的男子眼里突然流出一股热泪。
颜溪努力克制情绪:“我沒有怪过行远。在我心里。你和他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
“只有他是。我不是。不该是。”
颜溪摇着头。她不会忘记。她被蛇袭击时。这个当时一身黑衣的男子是如何挺身而出。义无反顾地将手盖在她就要被蛇咬的脸上。更不会忘记。年轻热血的人们是如何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程安明。这个曾经的少年将军。为主帅席堇程挡过多少次刀。多少次为胜利身入险境。颜溪曾眼睁睁看见一个长勾勾住了他的肚脐眼。漫天血光中肠子飞散。他生生地将那些肠子按回肚子里。满嘴都是血。却固执地围在席堇程的身边。捍卫着厮杀着。直到像枯死的落叶般倒下去为止。
“是我们杀死了夫人……”
“谁让你干的。”其实不用问。颜溪心里也有了结果。可她就是坚持着说道。
因为她……无法相信。
“就不能……就不能是我自己要杀的吗。”程安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气息奄奄。“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我知道你的人品。保护蔚若姐还來不及。怎么可能会动手杀她。”
“我的人品。我的人品……”程安明突然笑了。像自嘲。“别人对说我待兄弟情深意重。到头來。我不是还沒能护得住行远。连尸体都保护不了……”
“不是你的错。”
他喃喃地自语。气息越來越弱:“行远的下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我把他的行踪。告诉周师表的。”
“是我……告诉周师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