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侧身舒展,安紫茹将水壶丢到一旁。
门外的圆喜已经离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慧清喝骂道。
圆喜红着眼睛,低头负立。
“算了,好在她就算喝了,也不会发现什么,没想到这个贱胚如此警惕。”慧清让圆喜退下。
这个贱胚如此难缠,不过一个毛都没褪完的孩子,就不信你斗得过我。
午后简单素斋,安紫茹品尝一盘小点心,起身出门,便听到庵堂里诵经木鱼缠绕之声。
这几日过的有些百无聊赖,安紫茹都不知道此次下山,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认父母么?但看似那对父母并不爱自己。
那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来自己的心境太平和了,连安家如此对待自己,都没有丝毫的心绪波动。
半个月后,安紫茹在静慈庵过的平平淡淡。
慧真师太不时的与安紫茹坐而论道,越发的发现这个女子心思细腻,而且谈吐非凡,心中升起执念。
“娘子何不留在静慈庵,若我故去,便可掌管着上上下下。”慧真师太笑着说道。
安紫茹微微一笑,拂手赶去嗡嗡的蜂蝶,“本是世俗尘埃,便落于世俗,您多想了。”
慧真师太苦笑,她说的对,她本就不属于这里,恐怕这间庙太小了。
“师傅……”圆道立于门口,轻声呼喊。
“何事?”慧真师太问道。
“安家来人了。”
安家?慧真师太抬眼看去,对面的女子依然淡淡的目光,抿着茶水,似是与自己无关。
“娘子可与我一同去?”慧真师太笑着问道。
“好。”
前院三女坐于石桌前,安大夫人起身,躬身合十,“师太,打扰了。”
她目光扫在慧真师太身后安紫茹身上,眼睛微微一惊,这丫头居然与师太如此亲厚?
果然,这丫头到哪里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便如此,灾星就是灾星,今日我断了你的粮,看你还如何在静慈庵混。
“安施主,为何而来?”慧真师太礼佛问道。
“此次前来,有所歉意,因庄铺生意难做,故今后无法上香还愿,还请师太原谅。”大夫人恭敬说道。
慧真师太微微错愕,这几年,静慈庵都是靠着安家和几户富商资助,若是没了安家这个大财主,日子恐怕不消好过。
安紫茹倒是知道安家境况艰难,否则也不会将自己接来,与那公子完婚。想来安家也并不知晓那那公子装病。
但安家所为业已失去君子之道,该说是无情之举。
此刻如此,连庵堂供奉都取消,说明境况极其糟糕。不过安紫茹决没有打算同情,冷清的站在一旁,似是无睹。
“既然如此,多谢多年的供养。”慧真师太无奈,毕竟人家有权利不养供奉,只能就此作罢。
虽有惋惜,但也无可奈何。
大夫人目光投向安紫茹,淡淡说道,“紫茹,如今安家艰难,月钱减半,供养你的吃食也一样减半。”
安紫茹抬起眼,目光平静,“也好。”
也好?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没有一丝不满?大夫人微微诧异。
果然是在山上呆的时间长了,脑子都坏了,这丫头该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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