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不停地眨着眼,见杜雪巧面色不愉,才快速开口,“我是红点颏鸟,原本就是住在这里,只不过主人走了,把我扔下,没有办法我才在住到外面那只不知哪只鸟搭的窝里,这不是听鸽子说它的主人听得懂兽语,我这不是高兴了嘛,谁想你弟嫌我吵,你还教你弟要烧我的窝,你说鸟我容易吗?”
说着,朝杜雪巧抱怨开了,还不时翻个小白眼,杜雪巧‘扑哧’一笑,拿手指点着红点颏的头,“谁让你叫错地儿了?我弟又不懂兽语,你在他的院子里叫了一晚,换了谁不得嫌烦?”
红点颏想想也知理亏,耷拉着脑袋,“那你还炖鸟不?其实我身上也没多少肉,白白的浪费了你的笋,要不你炖鸽子吧,又肥又嫩的多好啊。”
杜雪巧没理它,这鸟还真是不仗义,为了自己的小命连刚认识的朋友都出卖,也幸好别人不懂兽语,不然没准哪天它就把自己也给卖了,脸一沉,“炖不炖你还是要看你有用没用,说说你跟着那个刺客听到见到的吧,说的满意了,或许我就不炖你了。”
红点颏一听来了精神,“哎哎,你给个准话呗,要是说完了还是要炖鸟,鸟就不说了,反正也是死,鸟才不和你浪费口水呢。”
杜雪巧貌似沉吟,片刻道:“好吧,那我就不炖你了,不过往后你若是再惹到我,我可不保证会不会还想炖你吃。”
红点颏叫道:“行,这回不炖就行,下回我见了你绕弯走还不成?”
杜雪巧瞪了它一眼,“那你还不说?小心我反悔喽。”
红点颏哪里还敢废话,叽叽喳喳地讲起它跟着刺客后发生的事。
知府一早起来,得知府里来了刺客,吓的差点没晕过去,急急地去看了五皇子,又被五皇子派出来处理刺客尸体,结果一到柴房腿就软了,实在是这两具尸体血淋淋的太吓人。
一个浑身是血洞洞,跟个血人似的,死前肯定遭了不少罪,也不知受了多少刑才被活活折磨死了。
另一个更吓人,整张脸向里面凹进去,稀烂稀烂的,已经看不出眼睛、鼻子、嘴原来的样子了,这得是被什么东西砸的才能砸出这效果?
别看段光耀身为知府,命案也破了几宗,可死的这么惨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赶紧的去喊来几个衙役,偷偷把这两具尸体运到城外乱葬岗埋了。
既然是刺客,五皇子又没让再查下去,刺客的来历还不清楚吗?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可没胆子去查这案子的。
红点颏同鸽子一起跟在运尸体的衙役后面,一直跟着从西门出了城,直奔乱葬岗而去。
谁也没想到,就在衙役们把坑都挖好了,就等着埋两个刺客时,其中那个一身血窟窿的刺客一蹦高跳了起来,没命似的从乱葬岗上往下跑,连鞋子跑丢了都没敢停下来捡,那速度,完全不像个一身是伤的人。
吓的衙役们直当是诈尸了,等回过味这刺客根本就是装死后,衙役们破口大骂,他们挖个坑容易吗?这厮倒好,非要等他们把坑挖好了再跑,若是早点跑了,他们是不是还能少挖个坑?一点都不体谅别人的辛苦。
当然,死了的刺客又活了,这些还是要快些回去禀报给知府,别再耽误了五皇子的事。
不说鸽子跟着这几个衙役回了知府家,且说红点颏跟着刺客一路跑一路追,终于跑到地儿了,结果真被它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众人都当刺客是三皇子洛正德派去行刺燕福生的,偏偏被红点颏发现了个中蹊跷,那刺客跑了一路,不但没去洛正德扎营的城门,反而跑进了石苏府外二十里地的一处村庄。
因雪灾的原因,这里的村民都跑进石苏府搭帐篷去了,整座村子除了几户还算完整之外,大多数的房屋都只剩下一堆堆的破木头了。
装死的刺客跑进其中一处民宅院子后,因失血过多就昏迷过去,此时从屋子里走出一个女人,看到刺客后先是一声惊呼,随后将刺客扶进屋子。
红点颏也没敢进屋,便蹲在窗前悄悄往里看,结果就看到这间不大的民宅里,竟然挤了二三十人,一见刺客被女人扶进来,竟没一个上前帮手的,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好似庙里的泥塑。
女人费力地将刺客扶到床上,也不顾他浑身血污染了床褥,手脚利落地将刺客的外衣剥去,一看他那一身伤,这些泥塑们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暗自庆幸昨晚去知府家里的不是自己。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