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然认识几个月,舒沫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他的父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得知电话那端的人是陆然的妈妈,舒沫脑子里的弦儿猛地绷紧,“我……我是陆先生的助理……我叫舒沫。”由于紧张,舒沫有点小结巴,她小心翼翼地问:“陆夫人,需要让陆先生接电话吗?”
“不用了。”冷冰冰地说完,闵婕就把电话挂断了。
瞧着手机,舒沫茫然了。
她怎么就挂了呢?
陆然在里面洗了很久才出来,他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将就今天穿的衬衣西裤。
“陆先生,刚才是你妈妈打的电话。”舒沫立即向老板汇报。
再好的药也不能马上药到病除,陆然依旧精神恹恹,他抬起眼帘,皱着眉头看了看她,“她说什么没有?”
“没。”舒沫扫了眼躺在茶几上的他的手机,“你现在给她回电话吗?”
“不用管她。”陆然有丝烦躁地说。流感已经折磨得他头晕脑胀,这会儿他压根儿没精力去应付闵婕。
“哦。”
他洗了头,先前就用干毛巾随便擦了擦,瞧见他头发还是湿湿的,舒沫去把电吹风找出来,好心地说:“陆先生,你先把头发吹干吧,要是受冷了,感冒会加重的。”
陆然坐在沙发上,眸光半眯着,单手按着额头,低低地说:“你帮我。”
“……”舒沫抿下嘴。
今天反正伺候他这么久了,也不差吹头发这一茬。
舒沫把插头插好,站到陆然旁边。
他坐着,她站着,高度正好方便她。
忖着他本来就难受,舒沫开了最小的风,手指轻轻拨着他的黑发。
客厅里,电吹风的呼呼声盖过了电视机。
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动作很轻柔,伴随着暖风,陆然轻轻倚着她,舒服地闭上眼。
直到头发吹干,他基本上没动过,舒沫小声地问:“陆先生,你睡着了吗?”
陆然睁开眼看她。
舒沫把电吹风收好,“量下体温吧,看退烧了没。”
“好。”他今天真的特别听话。
舒沫买的普通的体温计,使用起来比耳温枪麻烦些,“你自己弄吧。”
陆然穿的衬衣,要量体温,他抬手把扣子解开。
曾有次在他家里,她不小心看到过他刚洗澡出来没穿衣服的样子。陆然的身材,好到没话说,此刻,他又当着她的面儿宽衣解带,露出他那精壮的胸膛,舒沫不自觉红了脸。
陆然也不晓得是不是故意的,他把扣子全部解开了,衣襟大敞的,然后拿起体温计放到腋下。
舒沫在旁边盯着手机计时五分钟,眼睛根本不敢往身边瞄。
陆然今天也确实难受,没精力找舒沫说话,一坐下就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
“你给我吧。”
陆然睁开沉重的眼皮,把体温计交给她。
暖暖的,还带着他的体温,舒沫嘱咐,“把衣服穿好,别又着凉了。”
陆然垂着头,慢吞吞地一颗一颗把扣子扣上,舒沫瞥了眼他,忽而觉得他现在样子很老实,很可爱,跟平日里的陆先生完全两个样。
三十八度,体温降了些,但还没恢复正常,不过照这趋势,到明天早上应该就好了。
感冒药通常都有个副作用,会让人特困,陆然喝了半杯热水就准备去睡觉。
舒沫回了趟自己的房间,抱了一床厚棉被给他。
“发烧的话,如果出汗能好得快些。”她把棉被铺好。
陆然站在旁边,黑眸半睁半闭,默默瞧着舒沫就像个体贴的小妻子样为他忙这忙那。
“好了,你睡吧。”舒沫拍下手,转身对他说。
陆然心头一热,走上前,伸手把她搂到怀里。
舒沫一怔。
“沫沫,你真好。”陆然认真又带了丝孩子气地说。
他在她家洗澡,用的是她的沐浴露,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香,舒沫心如小鹿乱撞,双手按着他的胳膊,“你……你睡觉吧……我不打扰你了。”
“你陪我。”
“……!”舒沫震惊了。
“你陪着我。”
舒沫面红耳赤,呐呐地说:“你自己睡就行了啊……”
多大个人了,睡觉还要人陪,那她要不要再给他讲个童话故事?
陆然脸埋在她头发里,本就低哑的嗓音听起来闷闷的,“沫沫,你陪我。”
生病是一回事,跟喜欢的人同处一室又是另一回事,奔三的男人开始借生病撒娇。
好难得才得来的机会,不用,可就浪费了!
******
夜深人静。
舒沫坐在床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已经睡着的男人。
明明说过下了决心要和陆家人保持距离,可现在,陆然却住进了她家,而且她还跟保姆似的伺候他,守着他睡觉……
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
说了来说去,是他生病的缘故吧。
看着他那么难受,她就狠不下心视而不见。
感冒药的作用,陆然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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