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徐惠珊提了个食盒,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先到知春堂见了陈娴雅,然后才去梅香居见徐成德。
“庞总管,我父亲午睡可起?”徐惠珊对一直很照顾她的总管兼军师庞坤还是很有好感的。
庞坤几步从值事房内出来,“见过大小姐,大人昨夜因公事睡晚了些,现在还在休息!”
徐惠珊撇撇嘴道:“公事?骗鬼呢?谁不知道是让那两个狐狸精整夜折腾的!听说他眼睛最近不太好,这是我特意为他做的菊花芡实羹,放了冰块,你让他起床便喝了。哦,有多的,等父亲用过了你也喝些吧,别便宜了那两个狐狸精!”
庞坤欣慰地说道:“二小姐越来越懂事了,大人一定会喜欢这羹的!”
徐惠珊走几步又回头,皱眉看向朝庞坤脚上的青布鞋,“庞总管怎么老穿父亲不要的旧鞋?”
庞坤的脸色有几分局促,“这是二小姐专门为大人做的,做的极好,小的见扔了实在可惜,便拾来穿了,回头我便将这鞋换下来!”庞坤自然不会承认他实际上是忌妒徐成德不知道珍惜女儿的一片心意。
“罢了,”徐惠珊难得的没有生气,“你穿着罢,我那里还有一双做坏了的,你既然与我父亲穿一样的鞋,回头我让小丫鬟给你送来,但不许说是我做的!”
“谢大小姐!”庞坤忙道,一股甜甜的喜悦从心底升起。
徐惠珊再次撇撇嘴走了,心里想着这也是个怪人,家里银子都起霉了,却喜欢捡人的旧鞋穿。
一个时辰后,梅香居大乱,徐成德在自己的书房内毒发身亡。
当陈娴雅听到这个消息时,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她还没有动手,徐成德居然就死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有如释重负,有遗憾,还有迷惑,在这个将军府里,除了她,还会有谁想要徐成德死?
作为儿媳,公公暴亡,怎么都不可能置身事外,陈娴雅带着阿银,红婆婆等人急赴梅香居,“大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归府?几个门有没有封死?”
“回大少奶奶,大少爷今日正好去了兵部,按脚程还有一刻钟就会赶回,府中所有的出口都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梅香居的丫鬟婆子们也都被分别关了起来。”阿银满头大汗,忧心忡忡地说道。
梅香居的书房内,徐成德七窍流血,面色青紫,尸体蜷缩着被人放在凉榻上,地上一片狼藉,除了嚎哭着,浑身抖成一团,已经被抬为姨娘的轻雨与霁雨两个外,还有双眼空洞无神,跪坐在榻旁的庞坤。
“庞管事,谁是凶手?”陈娴雅直接逼问。
宠坤不语,轻雨与霁雨到底还是经过一些世面的,见状忙叫道:“大少奶奶,老爷是吃了大小姐送来的菊花芡实羹才被毒死的,长安吃了剩下的如今也死了!”
陈娴雅目瞪口呆,“大小姐?口说无凭,证据在哪里?”
轻雨忙爬过去捡在地上被摔碎的碗,“这是老爷用过的碗,大小姐送来的盛羹的碗应该还在长安房里……。”
阿银立刻转身去了,不一会儿提来一个篮子,里面还剩下少许芡实羹,陈娴雅一眼便认出与徐惠珊提到知春堂来示威用的篮子一模一样。
“来人,去请大小姐!”陈娴雅冷下脸来说道,在心里却觉得不可思议,徐惠珊在弑父之前居然还有心情到知春堂来显摆一番,这到底得多没心没肺才做得出来!
“不用了,毒是我下的!”庞坤突然说道。
庞坤的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在平静的冰水中,凉水溅到人身上,个个颤栗!
阿银等人过去将刀架在宠坤的脖子上,愤怒地喝道:“你这贼子竟敢毒杀将军大人!”
陈娴雅却一下子冷静下来,此事处处透着诡异,不能急着下判断,“等大少爷回来再问他,你们立刻派两个人去大小姐,二房,三房处报丧!”
陈娴雅叫人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定,叫人押过轻雨与霁雨,“你们两人且将经过说一说,越详细越好!”
“是,大少奶奶,”轻雨二人在陈娴雅到来之后已经渐渐镇定下来,“大人午睡起床后在院子里舞了一趟剑,身上有些汗,奴婢便端了热水去净房候着,霁雨则去书房准备笔墨。大人清洗一番,换过干净衣物后便去了书房。奴婢一直留在净房收拾,直到霁雨在大声尖叫才跑到书房,见到大人倒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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