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薛湛这一闹, 整个汉王府风声鹤唳,死亡的侍卫要赶紧处理, 受伤的也要赶紧包扎, 还要重新安排侍卫,对外更要封锁消息以防走露风声, 待到全部安排下来都已经日落西山。?
朱高煦匆忙吃罢晚饭嘴巴一抹, 起身。
“去地牢!”
火气已经压了一天,是时候该放放了。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薛湛一身血迹斑斑被绑在刑架,两指宽的铁链洞穿两边琵琶骨, 锁链垂下只要微微晃动都给扯得人生疼生疼。
朱高煦让人打开牢门, 原本闭目养神的薛湛睁开眼睛,眼内一片清明之色,看的朱高煦目光一冷。
“看来本王这阵子的礼遇世子并未看在眼里。”
薛湛反问:“王爷这话何意?”
“难道不是?本王待世子自问礼遇有加,可世子呢?不说感恩反借本王礼遇胁持本王是何道理?”
话里话外都道他不知好歹狼心狗肺,薛湛失笑:“湛是王爷设计黄雀在后抓来王府的, 并非自愿, 这不是自愿, 想要离开不都是人之常情?”
朱高煦心里一梗,冷声道:“那世子想过没有,世子不请自来青洲, 像这种不受欢迎的人本王一生令下多的是让人暴尸荒野的法子,可本王没有,反把世子请入王府礼遇有加无半点苛刻。”
“王爷对湛是礼遇有加无半点苛刻,可每天下到饭茶里的软筋散也份量不少呀, 还不吃不行,湛也是很苦恼的。”
薛湛的油盐不进让朱高煦气恼非常,低吼道:“他就这么好让你死心踏地?不过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副虚伪的模样简直让人恶心!”见薛湛目露讽刺,心火越生骂道:“难道不是?从小到大说什么都让给我,说什么弟弟最好,表明一副哥哥大度心宽仁厚的态度,可暗地里呢?他玩剩下的玩腻味的再送给我,表面还一副大度兄长的模样,表面说的好听说什么不跟我计较,可背地里我多少人折在他手里?连敲带打把我当作一个取乐的玩笑一般,就那么高高在上冷眼瞧着我为根本不可能的事争的头破血流肝肠寸断!这不是伪君子又是什么?!”
薛湛看着他,目露可怜,但他可怜的不是朱高煦而是朱高炽,亲近弟弟的行为被看作居心叵测,呕心沥血的稳住局势即被看作是轻而易举,什么虚伪,难道把太子之位拱手相让把自己正统所得全部送给他才叫兄弟爱?才叫好?那他怎么不想想做为弟弟却每时每刻想着干翻兄长取而代之的行为才叫大逆不道?
不过这些朱高煦估计都看不清吧,门缝里瞧人把人都瞧扁了,却不知扁的是他自己。
薛湛叹口气:“先皇若泉下有知一定非常伤心,”
“别给我提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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