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值暴棚的人拆起房子来那叫一个事半功倍,特别是这种纯木质结构的房子,一拳一个洞, 一腿一个窟窿, 拆起来那叫一个畅快!
半刻钟后,高丽官差赶来, 整个药铺连屋架子都摇摇欲坠了。
薛湛给使臣打个眼色, 对方一个箭步:“各位官差来的正好,我们世子爷在这个药铺买了发霉的假药材, 正想找人要个说法呢!”
使臣前去交涉,薛湛百无聊赖的把玩一块玉佩, 那姿态那模样,简直是装逼界祖宗!
邦交一事历来敏感, 高丽官差也不敢冒然动用武力, 只得围起来等待上面派人下来。
薛湛冷笑,示意罗一一等继续。
待到上面派来的人到,最后摇摇欲坠的屋架子轰然倒蹋, 薛湛掏出帕子捂住口鼻,冲来人瞥了眼:“谁呀这是?”
使臣凑上来:“回世子,说是高丽王世子。”
“太子?”
使臣干笑下:“不是,是高丽国主王弟的嫡子。”
也就是说国主跟太子还是没出面,派个王世子算个什么事?难道以为所谓的高丽王世子跟他这个大明侯世子品阶一样?日他个仙人板板,也配?!
薛湛心里来气,对方气焰也不底,指着人噼哩叭啦一大堆,听了使臣翻译的话,薛湛眯了眯眼。
“王世子的意思是,本世子吃饱了撑着跑来污陷一个小小的药材铺子?”
使臣把这句话翻译给对方,对方叽哩叭啦一堆,意思是不能凭他们一方的片面之词,薛湛冷笑让吴用把药材全数倒出来,里面指宽绵条一条不差,点点下巴让人拿着给围观的群众看看。
“有棉条为证,字迹,章印,年份,清晰明了,王世子总不会认为本世子闲着没事五年前就在这个药材铺买好药材,然后特意放到霉变,今日再来污陷这药材铺子吧?话说把本世子需要的药材换成霉变的,也难为他能凑齐。”
使臣把他的话原数翻译大声宣布出来,围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瞎子都能瞧出问题来。
“证据确凿,事实胜于雄辩,药材铺卖本世子假药,还以高于市面一倍不止的价钱,本世子到想问问,这是哪里来的天理?!”
“莫不是高丽一国忘了,我大明军为何会来这里,我大明军为谁受的伤?”
“欺凌如此,混账如此,本世子倒想看看,谁来给本世子一个交待!”
气势大开,目光凌厉一扫,逼的高丽一等无不敢对视,薛湛这才挥手:“走!”
罗一一等训练有素齐齐停手,随自家主子身后陆续离去。
走出老远,吴用问:“主子,军饷不追回来了?”这不是主子的路数呀!
“急什么?”薛湛白他一眼:“放心,不出两个时辰,对方必会乖乖送上门来!”
事实薛湛的确猜对了,对方乖乖奉上饷银,姿态放低好话好尽,全数推给误会,薛湛也没多作纠缠,只收军饷五两又一百二十文,对奉上的百两赔罪银两分文不取,凉凉一句‘传出去还道本世子贪了你们高丽百两贿赂,收回去吧,本世子丢不起这人’,堵的前来奉还军饷的高丽使臣们脸色一时青一时白的,颜色甚是好看。
待人一走,薛湛放下茶杯,脸色冷厉,王将军从屋后出来,副将也是一头雾水:“这高丽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世子大闹这么一通,对方就想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王将军也是拧眉:“按理,此事高丽太子也合该出面才是,派几个御使使臣,这是想无视世子了?”
薛湛冷笑:“此事还没完,且看着吧,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深夜一道黑影翻进院子,和衣而睡的薛湛旋身摸上佩刀,黑影凑到窗下:“主子,是我。”
是探听消息的赵十一。
把人放进屋内,不出半刻钟,赵十一化身黑影再次融入黑夜,翌日薛湛把赵十一探来的消息说给王将军及使臣们听。
使臣们一听,惊的立时起身:“死了?这高丽想来个死无对证?”
薛湛抿唇,他听到时也是惊诧非常,这高丽莫不以为逼死几个使臣就能万事大吉吧?
王将军冷哼:“借兵大明赶走倭寇,几个使臣临时应下约定也是情由可原,功过相抵,高丽国主却直接逼死了他们,啧,当真冷酷无情。由此可见,这高丽国主怕也不是什么明君,不过一暴君罢了!”
使臣们起身:“与我们相商的使臣虽死,但商定的契约不可毁,下官立即递帖子面见高丽国主,讨个说法!”说走就要走,薛湛却是举手拦了下。
“众大人稍安勿躁,听湛一句,此事暂且按下,容我属下今夜探查过后再作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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