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陆夫人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跪在地上,紧抓着陆崇俨的衣摆,“老爷这事肯定不是婳映自己愿意的,咱们自己的闺女还能不了解,她这么懂事,难道会眼睁睁看着咱们陆府上下被牵连?”
陆崇俨转而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你先起来,我这也是在跟你商量,这事是万万不可传出去的,只可对外人说是被绑架。”
“绑架?”
“没错,绑架勒索,让管家去县衙报案,说是小姐的贴身丫鬟看见尉洪筹绑了人走,到时候多派些练家子跟着衙门的人,找到了婳映立马就带回来。”
“老爷英明啊,不过这样尉家不就被牵连了。”
“妇道人家,这不入流的商贾之户,到时候给些好处便能打发了,你还替他们担心!”
“是,我这就去安排。”
陆崇俨心思很缜密,这样去报案了,一方面对严家有了交代,另一方面,尉洪筹知道自己家中遭难,定会献身,如此更能找到婳映,这一石三鸟的计谋,狠是狠了点,可只要目的达到就好。
可陆崇俨千算万算也算漏了一件事,尉洪筹若是对那个家有半分的留恋,凭他正直的性格,也绝不会做如今这样的事情,他把婳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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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这尉家是大不如从前了,尉老爷自从前几年中风之后,这家里的大小事便都交给生了儿子的大奶奶打理。可这大奶奶也就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妇人,家业在她手中没被败光都是好的,更何况她的那个宝贝儿子,不知张进,成日流连勾栏之地,娘俩只想着怎么钱生钱,却从不努力。
这尉洪筹原本是这尉家的二少爷,只是他的娘亲出生不好,就是个丫鬟,更在生他时便难产而死,恰巧那时尉老爷生意上不顺,家里上下便当他是扫把星,从生下来就没有好好待过他,任其在下人住的地方自生自灭,饶是几个好心的下人看管,否则这尉洪筹也活不过如今。
“官差办案”
尉大奶奶被这阵仗吓到了,毕竟是民不与官斗,立马露怯,“这,这位官差,来府上是为何事?”
“有人报案说你们的下人绑架了官家小姐,现来搜证。”
“哎呦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这样的罪名可担待不起啊。”
“这人是不是尉家的?”
官差拿出画像,尉大奶奶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这却是我们家的苦工,但是跟我们尉家绝没有任何关系。”
“尉洪筹现在已经被通缉,如果人藏匿在这里,你们就有了包庇的嫌疑,至于有没有关系,知府大人自会定夺,来人,搜。”
“是。”
官差们四处搜查确定没找打任何可疑之处,但是上头交代下来,这事必须重大处理,见尉家还有一男丁,带头的人发话,“把他带回去问话。”
“你们凭什么乱抓人啊,放开我放开我,娘,娘,救我娘。”尉逸松被两名官差架着往外拖,当场吓得哭爹喊娘。
“哎呦,松儿啊,你们快放了我儿子,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他是无辜的啊,都是那个扫把星,快放了我松儿。”
“事情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人,尽快交出尉洪筹可免令公子牢狱之灾,带走。”
眼睁睁看着官差带走亲儿,尉大奶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官差刚才离去前说的话,让她猛地一惊,“管家,你立马派人去把那通缉犯给我找出来,害了自己亲娘不够,还要害他的兄长,这可真真是白眼狼,去看看他平时都会去哪里,找到了他我重重有赏。”
是非颠倒,两个毫不知情的当事人,却还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