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瞧我这记性,一见了韵儿就只顾着高兴,真是罪过。”大梁氏微笑着:“快进屋去,快快。”
大梁氏拉着唐韵的手带着她往屋里面走:“自打来了这里,煜哥儿就天天都在念叨着你呢。等他散了学回来瞧见了你,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唐韵没有说话,听着大梁氏东一句西一句的拉着家长。
这样的大梁氏身上,几乎再也瞧不见半分王妃的影子,她却能从心底里感受的出如今的大梁氏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临来之前她心里面其实是非常不安的。
虽然当初萧王府灭门是她同乐正容休商量好了做出来的一场戏。但,萧王府的确也是因为自己受到了牵连不得不诈死避祸。若不是自己,人家如今都还是尊贵的王爷。
换成了任何一个人,心里面只怕都会怨恨。
但是,大梁氏的身上却没有半分的怨恨,只有平和。
“我叫你吩咐人多准备些吃食,你去了么?”
一进了屋,萧广安就拿眼睛瞪着大梁氏。大梁氏哦了一声松开了唐韵的手:“这就去,这就去。”
“坐吧。”萧广安指了指身边的椅子:“乡户人家比不得你们京里来的贵胄,凑合着担待吧。”
“萧王您太客气了,韵儿在您面前可不敢摆什么京城贵胄的谱,只是一个晚辈。”
萧广安瞧了她一眼,冷冷哼了一声:“说吧,你来有什么事情?”
“我想尽快见到大哥哥。”
萧广安皱眉:“景堂不在这里。”
“咦。”唐韵半眯着眼眸:“我也没说大哥哥在这里呢。莫非……。”
萧广安声音一顿:“没有莫非。”
唐韵唇畔含笑。从见着萧广安开始那人就对自己横眉冷对的,这会子虽然仍旧绷着脸目光却分明不敢与他接触。
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的,还能表现的再明显一些么?
四下里猛然间静了下来,唐韵也不说话,只拿一双含笑的眼眸盯着萧广安。
起先,萧萧广安面颊上还能维持着惯有的严肃和冷然。功夫不大,那冷然便破了功。
“你总盯着我瞧做什么?”
“我要尽快见到大哥哥。”唐韵将脸上的笑容缓缓收了回去,目光灼灼。
萧广安吸了口气:“出了很大的事么?”
唐韵点头:“恩。”
“我就知道!”萧广安愤然说道:“若不是出了事情,你根本就不会来找我!”
唐韵耸了耸肩膀:“抱歉。”
萧广安声音便又顿了一顿:“非得景堂不可?”
“非大哥哥不可!”
“好吧,我让景堂来见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允许再让景堂陷入险地!”
“好。”唐韵郑重说道:“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萧广安瞧了她一阵子,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扭头走了。功夫不大便瞧见他和萧景堂一前一后进了屋。
“韵儿。”萧景堂一眼瞧见端坐在椅子上的清美女子立刻就勾了勾唇角,眼底带着几分释然。
“父王说你来了,我还以为……见到你真好。”
“我也很开心呐。”唐韵很是感慨。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这一生还能有与萧王府中人相见的一日。
“大妹妹亲自来找我,该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
“咳咳,是的。”
先前萧广安也问过同样的话,唐韵回答的理直气壮。这会子同样的话被萧景堂说出来,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脸颊好烫是怎么回事呢?
“大妹妹有什么事情只管说便是了,你无论是对萧氏还是对我和嫣然都恩重如山。你只需要说句话,即便粉身碎骨我们也定然会帮你达成心愿。”
“倒是没有那么严重。”唐韵摆了摆手:“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大哥哥。”
“说吧,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家自古隐身于南越,在南越根基已深。不知对与南越朝堂之事可熟悉?”
“楚家自来重商贾,与朝堂之间的联系并不十分紧密。虽然的确有弟子被安插入朝野之中,却不知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唐韵微颦了眉头。
据她所知,三大隐世世家虽然避世不出,却不是与外界全无联系。为了保证叫自己足够强大,他们都会在朝堂中安插自己的眼线,以备不时之需。
却原来楚家并不在意朝堂之争么?
“大哥哥听说过镇抚司么?”
“自然听过。”萧景堂点头:“镇抚司成立于三年多之前,除了听命于总指挥使,不听命与任何人。这三年中死在昭狱中的官员和平民不下三百个。”
“这么多?”唐韵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