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触感**依旧,但明显不是属于嘴唇。白皙手背横梗在两人之间,尤金挑眉笑:“淘气的小野猫。”
洛欢歌强忍着扇他一耳光的冲动,噔噔噔退开几步:“三日后的此时,我再给你答复,告辞!”
转身,离开。
洛欢歌脚下生风,恨不得再快些离尤金远一点,狠狠搓着手背,企图将尤金留下的痕迹尽数毁去。
走得太急的她也就错过了尤金意味深长的呢喃。
“天下和你,我都要。”
双墨果然乖乖在原地等她,只是此刻她连拍拍马头的心都缺缺,一路魂不守舍返回客栈。
耽搁的时间让月头倾斜,脚下放的很轻,等洛欢歌总算背过身合门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冷汗已经将背上的衣衫浸湿,风干后的现在黏糊糊地粘着皮肤难受得紧,洛欢歌就着先前打好的水当头浇下!
冰凉瞬间浸入身体各个细小的毛孔,洛欢歌被冻得一缩,只是方才还后怕的情绪被冷水一浇倒是平缓很多。
她去的匆忙,却深知此行危险,别看当着尤金的面表现得无所畏惧,其实内心也担忧出现意外。死过一次的人才更加怕死,洛欢歌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并不想搭上自己还没能救出父亲。
幸好,段钰这两天累了,才没有发现自己半夜私自外出,若是被他知道,指不定会不会做出软禁她的事来。洛欢歌深深记得段钰是个醋劲大到没边儿的男人!
半夜私会敌国太子……
洛欢歌蓦地一抖,算了!她不能再继续想这个,三日时间,万一又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呢!
抱着自欺欺人念头的少女随意擦了擦湿哒哒的身体,蒙头就倒向床榻。
……
洛欢歌清浅平稳的呼吸声表明她此刻已经进入熟睡状态,而另一边她满心以为累极早眠的段钰却并未在房中。
“阿衍,事情查到了?”
空荡荡的小巷内,玄色衣衫与夜色浑然一体,除了细微至极的话音再无一丝动静。
“是,洛靖确在耒国太子手中。”
阿衍公式化的语调多年不变,在说到洛靖儿子是有略微的不自然,这一不寻常并未引起段钰的注意,只因他此刻全身心都沉浸在这个不算好的消息中。
“将人拿捏在手又不作为,明显不是尤金的风格。迟迟不声张,必是另有所图,能比澜朝战神还要宏达的企图,会是什么……”段钰沉着脸分析,一时倒是没想到更好的选择,或许也是他刻意在回避某些可能性。
阿衍却是不懂这些,想到什么查到什么就说,他见自家主子颇为苦恼的样子,便开口道:“尤金传了书信给凝安郡主,至于内容不太清楚。”
哦,还传了书信啊……什,什么!书信?!
段钰犹如迎来当头棒喝,暗沉的神色忽然间生动起来,比刚才那不食烟火的模样多了丝儿人气:“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晌午后。”阿衍老老实实将探听到的情报全部奉上。
谁知此话一出更让段钰被火烧屁股一般,就差跳起来:“糟了!今儿先到这儿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早已飞快地窜了出去,阿衍愣愣站在原地,后知后觉的想:主子现在变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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