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才是最致命的!
更重要的是她都被当众打脸了,身后这些个往日里以她马首是瞻的师兄弟一个个的都跟哑巴了一样,不说为她出手,连帮她说句公道话都不敢。
一群窝囊废!
李丹萍心里怒骂,本来暴怒的气息也受了段钰的影响不自觉有所收敛,但仍旧愤愤不平地捂着脸强撑:“你一个大男人,打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见段钰朝自己看来,李丹萍脖颈一寒往里缩了缩,小声争辩:“女人之间的事,你何必插手,喂那个谁!你自己不敢出面吗还需要男人给你出头?”
“吵死了!”段钰磁性的嗓音颇不耐烦,“打女人又怎么了,嘴这么糟脏了我女……的耳,再吵?下巴卸了。”
段钰莫名其妙涌起一股烦躁感,本来想直接说我女人的,硬生生改口成了我,憋屈得让他想将这股火气全数泄在这群碍眼的人身上。
李丹萍吓得往后连退好几步,又不甘心这么灰溜溜地走,眼角剜了段钰后方的洛欢歌一眼,正打算离开——
“眼睛这般不听话,要来作甚!”
段钰轻飘飘的话伴随着一只作势欲挖她眼的手,吓得李丹萍三魂不见了七魄,一把盖住双眼尖叫着逃开:“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不要,不要……”
她那几个师兄弟见状,更是像极了丧家之犬,夹着尾巴跑的飞快。
洛欢歌迟钝地眨巴眨巴眼,段钰已经在李丹萍吓到崩溃的时候就收回了手,等人都跑得没影后才淡淡道:“挖你的眼,我还嫌脏了手。”
阴阳怪气的调调把洛欢歌听得一乐,敢情这霸道男人是故意框那个女人的!
“还看戏?”段钰斜眼瞧她乐不可支的样子。
“唔……我只是在想,你今天这样可就真的将他们得罪死了,往后我在这军营里岂不是更难过。”洛欢歌摸摸鼻头小声说道。
“不会,经过今天这遭,他们该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宁死也惹不得。”段钰颇为自大地掸掸衣袖,“往后你自管做你的事就成。”
洛欢歌闻言,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此事就算揭过。
“时间差不多,想好要参加比试了?”段钰再一次确认道,但见洛欢歌虽迟疑仍旧坚定点头,算是默许道,“别太惹眼,这里并不是我们会多呆的地方,爬得越高想抽身就越是麻烦。”
这话正巧也是洛欢歌所想,比试之前她还想靠着出风头累积军功,可此番才进军营就莫名惹出一桩仇怨,她的想法又有了变化。
还是先将元忠的事解决掉,再想将军府的事吧,临行前她已经将肖罗口中半真半假的谋逆信藏匿点找到,也算将悬在心头的一把刀给暂时卸下了,既然洛靖那里目前没有状况,她便好好帮着段钰把要紧事处理完。
毕竟,段钰帮了她那么多,只享受却不谈回报不是她的作风。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不需计较回报之类的话,在她看来都是虚妄!
没有人应该无条件地对自己好,永远不要将段钰对她的好看做理所应当,这是洛欢歌对自己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