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莫力和凌歌多说明,艾萧也清楚这册子不好拿的。
她也没有问,为什么先轸明明是风堂下等食客,却能拿到多份邀请册子。
她在意的是,先轸既然连问都不曾问她······
艾萧对这宴会也确实有些兴趣,也想见识下这个时代上层的宫廷盛会。但是如果先轸肯跟她说只剩两份册子,莫力和凌歌也都想去,她虽然失落但也能理解。毕竟论交情,她确实还比不上莫力,论感情,她也比不上凌歌。
可先轸问都不曾问过艾萧,这种丝毫不在意,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感觉,很难受很不甘。
她清楚先轸不喜欢她,艾萧也没有奢望做**,但是她是否在先轸眼里连好友都算不上?
艾萧心情很差,看到凌歌炫耀自得的嘴脸更是觉得烦躁。
干脆晚膳也不吃了,直接去了诗风堂喝酒。
诗风堂内炉子烧得火热,一进来便能感觉热浪袭来,里头已经有不少人,有在下棋对弈的,也有吟诗喝酒,甚至还有人兴致来了在正中间舞剑。
平日艾萧都会停下来看看,但今日实在没有什么心情。
艾萧从一旁走过,想去外头廊亭坐坐,这里头人太多了。
“秦兄可是雅堂贤士,可收到邀请册子了?”
“没有······难道你收到了?”
“秦兄莫开玩笑,我可是风堂的,怎么可能收得到嘛。但是秦兄没有收到倒是让人诧异。”
“哼,谁说风堂就收不到,那个姚挚就有,我还见他在到处与人说呢。”
“那可不同,他与公子夷吾关系密切,有也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最主要是这次能见到公子重耳呢,指不定那个什么林娇也会在!”
“唉,那林娇有何意思,不过一介草民罢了。不说公子重耳与齐国娇女已有婚姻,就算没有,就她那身份也能当公子夫人?”
“说的也是~可公子失踪三个多月与齐国娇女的订婚据说取消了?”
“不是吧······”
艾萧走到廊亭外,里头的细语才渐渐淡去,模糊着再也听不清了。
里头的谣言她也曾听说过,是真是假没人说得清,而且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亭廊外没有炉子,冷清得可怜。
艾萧也正好只想一人呆着,凭栏看着风景,酒一杯一杯下肚,最后干脆直接拿着酒壶喝。
结果越喝越烦,满脑子都是先轸冷漠的样子。
她头次觉得自己的酒量居然这么好,竟是怎么都不醉。
艾萧晃着脑袋,终于发现自己脑袋重得跟装了铅似的,不由朝天哈哈哈大笑。
笑她自己太傻,这样明明是醉了,怎么会是没醉呢?
只是若是醉了,为何她脑海里想的却都是先轸?
想着与她持子对弈时,她几步轻巧将死局解开,先轸眼里流露出的欣赏,让她暗喜不已。
想着教她练箭的时候,她累了与先轸撒着娇要歇息,先轸无可奈何的表情,让她心里暗笑。
想着落下马车先轸毫不犹豫搂着她,一路从坡上滚下来,她被先轸护得紧紧的,她小小的藏在他的怀里,那么有安全感,那么让她心动迷恋······
艾萧笑着笑着,觉得累极了,竟直接趴在桌前,双眼迷离着,似乎看见先轸朝她走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先生,先生~”
艾萧皱着眉头,吃力地将快粘合一起的眼皮撑开“嗯~?”
“这亭廊外甚冷,先生还是回去歇息吧,在这儿睡着只怕会受寒。”
艾萧一手撑着头吃力起来,看着面前的奴仆,点了下头。
艾萧勉强站起来,身体不禁一晃,幸好双手撑着桌面才没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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