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兵八匹并列从街而过,步伐整齐只能闻马蹄声不见人声。后有四马战车紧随其后,车上三位甲士,车左持弓主射;中者为御者,腰佩护卫短剑;车右持矛主刺,并称大力士为马车排除障碍,生得刚猛凶煞。最后才是步兵殿后,各个双目炯炯,步伐有力,丝毫不见长途跋涉之疲软!待千军万马全部入城已经是戌时,晋献公病重回寝殿歇息,太子申生代晋献公犒赏各军,在宫里摆设宴功会。那真是美味佳肴琳琅满目,丝竹悦耳酒香迷人,娇婢美妾舞姿婀娜,觥筹交错,酒不醉人人自醉,那可真是天上人间呀。”
晨时早膳间,叙唯向艾萧描述昨日场景,到后来已经摇头晃脑,一脸回味。
艾萧看着好笑,低头一看自己满是红痕的掌心,讪讪闭上嘴,有些羡慕呀。这两日她一直在练习拉弓,今日终于可以休息不练了。
楚襄很不客气嗤笑出来“我看你是色难迷己,己自迷。一整晚就光目不转睛盯着那些美人瞧,叫你喝酒都喝到了衣襟上。”
“你可别胡说,我那是醉了!”叙唯被羞得脸红,不甘回击。
楚襄本要继续嘲笑叙唯,看了文谦一眼,问道“你今日怎么了?从早晨见到你便是一副苦大情深的模样。”
艾萧依言也看了文谦一眼,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平日文谦话也就不多。
文谦嘴角微微往上抬一下,说道“我无事,只是昨日晋献公竟一面未露,看来病情不轻。”
“确实。不过晋献公既然已经回来,想必也无事了。宫里不但有好的医师,还有公子们在榻前服侍,想必应该能早日康复。”
“还有那个骊姬呢。”叙唯接进来说道“听说晋献公刚到,她就进车里头伺候了,**那么多女人就属她最殷勤。”
“谁让她现在是晋国夫人,不然就一妇人如何能与公子们,满朝大臣们一起城门口等候晋献公归来。”
楚襄不屑的声音敲打在艾萧心底。
这世道妇人卑微如草芥,连寻常百姓眼里的贵妇也不过是这些权势的玩物罢了。
“对了,艾萧你可别忘午时我们一道出晋宫。”叙唯见艾萧发呆忍不住提醒,就怕艾萧一转眼就忘记了。
艾萧回过神来,点头说“好。出去逛逛也好,我也许久没外出了。”
楚襄见此,忍不住说道“嘿嘿,就你们俩人会不会有些无趣。不如我也陪你们去吧?”
“可你不是要陪文谦进晋宫见太子?”叙唯见楚襄如此说话,急忙说道。
文谦一笑“我也是可以一人去的。”
“不,不。”楚襄看着文谦,也是一笑“我既是答应你,自然陪你去。”转头又对叙唯说道“你小子独自和艾萧出去,就偷偷乐着吧。”
叙唯很配合的,双手一拱,无奈说道“那就多谢楚襄兄成全了。”
看着叙唯无可奈何的表情,艾萧也跟着楚襄等人笑起,浅浅掩下心底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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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富丽堂皇的宫殿,此时窗边皆挂着厚重的帷帐,光透不进来,只能靠着微弱烛光看清一切。案几上的香炉燃着熏鼻的香料,试图掩盖满屋的药味,门窗紧锁着,香味在里头混着药香不断发酵膨胀,从外头进来的人都忍不住有一瞬间窒息。
公子溪齐已在外殿等候半日了,听着外头隐隐约约传来的欢声笑语,早有些坐不住了,坐在椅子上,总忍不住昂首试图从窗口看到些什么。
都怪娘一直让他在这里呆着,凭什么大哥他们却都能在外头宴上吃喝玩乐。
“公子,你在看什么呢?”春儿见公子溪齐一直看着窗,好奇问道,倒也不怕公子溪齐责罚。
“哦,春儿呀。娘可是让我进去了?”
春儿捂嘴一笑,大胸在紧绷的布料下微微颤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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