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自己,有缘我们一定还会相见的。”
说罢,任少天提起包袱,出了放假,一跃而起,飞檐走壁,离开了皇宫。
苏无邪也没有在石室逗留很久,他离开皇宫可以光明正大,不需要像任少天那般偷偷摸摸。
这些差别对待,无非是因为身份不同。太监不能随便出宫,但将军可以。
来到福来饭店,两人都比预定的时间早,他们都等不及明天,一同踏上了前往边疆战场的路。
虽说这几天都没有收到什么关于出征大军的消息,但只要一天没有见到慕晨,他们的心都是悬在半空,没办法放下来。
不过,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起码知道慕晨暂时还是活着的,否则太子出事的话,皇宫绝不会收不到半点风声。
已经离开京城七天,三万大军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事情。
慕晨依然相安无事,没有遇到什么袭击。
不过她依然步步为营,事事小心,或许苍冥教的人就是要等她松懈才行动也不一定。
晚上在山间露营,寒风萧瑟,没有苏无邪和任少天在身边,更倍感凄冷。
身边的人都是陌生的,又怕有人会趁机暗算或者下毒,日子过得很郁闷。
想起自己失败的爱情,更是黯然神伤。
可白天在士兵们面前,又要表现得精神百倍,傲气凛然,以维持军心士气。
真累,心累。
唯有在大家入睡的夜里,她才有机会对着孤清的月光,舒一口闷气。
她坐在河边,对着水里扔石头,看小石引起的水波,从一开始的激烈溅起,再慢慢减弱,到最后归于平静。
平静了,又扔。
“太子,这么晚还不睡?”一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慕晨回眸,浅浅一笑:“你是高大哥还是高二哥?”
高远和高逸是双生子,样貌和身材都很相像,霎眼看去,实在难分谁是谁,虽然相处了几天,也有些交谈,但慕晨仍然找不到较好的分辨之处。
“我是高逸。”清秀的男子手拿着两壶水,递过一壶给慕晨,然后在慕晨身边坐下,“我能坐下吗?”
他二十五岁,是双生子中的弟弟,与哥哥行军打仗多年,却不太有历经沧桑的痕迹,一张俊脸依旧没什么瑕疵,更没有明显的刀伤或剑痕。
“原来是高二哥,当然可以,这里是公共地方,不是我专属的,就算你想跳下去游泳,我也不会反对。”慕晨带着说笑的味道。
高逸嘴角微扬:“如果太子想半夜三更看我游泳的话,我很乐意奉陪的,不知道太子想看我穿着衣服游,还是裸着游呢?”
在男子堆中生活,慕晨早已习惯了男人们动不动就开黄腔。
慕晨噗嗤一笑:“你若肯游,有没有衣服又何妨?反正脱的又不是我。”
高逸看着慕晨的笑脸:“你就不怕我把你拖下水?”
“怕,所以我没说想看。”慕晨的笑容很快便过去。
她都这么说了,这个无聊的话题便无法继续。
高逸看出她刚刚的一笑只是勉强,她根本没有多少心思跟他说话,并且能从她淡淡便把话题结束中看出,她并不想多言。
她有心事。
其实高逸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慕晨在夜里独自一人在营外叹息,只是一开始他认为那只是偶然,却没想到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太子闷闷不乐,是不是出征路途不适应?”高逸以为太子过惯皇宫富裕安逸的生活,不习惯攀山涉水粗茶淡饭。
慕晨摇头,看着河水静静流淌,又扔去一块小石。
高逸继续道:“此次征途顺利的话,不会太久,太子很快便能回宫的了。”
慕晨仰头苦笑:“我不想回宫,不想回京城。”
起码现在不想,在还没有平复心中的伤痛之前,她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处处有苏无邪影子的地方。
这个反应有点出乎高逸的意外,原来太子的忧伤并不是因为远离了荣华富过,而是别有原因。
会让一个男子愁眉不展的,通常不是金钱就是女人。
一朝的太子不会没有金钱,所以高逸猜,太子一定是为女人而伤神。
然而,要得到一个女人,对于太子来说也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太子惆怅的不是得不到那女人,而是得不到那女人的心。
高逸鉴定完毕,目测是感情问题。
“太子有喜欢的人?”高逸试探着问。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