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另外的事情來。
冉竹站在大殿门口并未进去。感受着冷夜寒风。唯有这样才能吹走她脸上身上的那股血腥。
眼前黑乎乎一片。四周寂静落针可闻。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木河。”声音低低浅浅。仿佛自喃。
“属下在。”
冉竹唇边浮起几分暖意。随即又淡了下去:“我在你眼里是圣女。还是主子。”
身后声音沉默了会。一如以往的低哑声音:“都是。”
“你曾说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第一时间更新可还作数。”冉竹淡淡问道。十指交叉在袖笼里。互相紧紧用力夹着。
“不曾变过。”木河回答的平静而快。毫不犹豫。
冉竹轻微的点了下头。慢慢转身往大殿里走去。她的背脊挺得直直的。留给身后注视她的木河一个完美的背影。
素锦一早就被放了出來。自是抱着冉竹痛哭了一番。冉竹轻轻拍着她等她哭够了。便让她去准备一桌膳食來邀请皇上。
素锦怔愣的看了眼冉竹。随即双眸满盈感动欢喜。急忙下去准备了。
“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这会又高兴成这样。她不担心你怀疑她了。”颖冰阳突兀的冒了出來盯着素锦消失的背影不解道。第一时间更新
“有时候务须多说什么。只需一个态度就可。”冉竹淡淡回道。
“这就是信任。”颖冰阳楞道。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冉竹自是看不清楚。却是白了一眼无语道:“你和萧风不就是个例子吗。”
颖冰阳笑了笑。与冉竹并肩站在大殿门口。享受着难得的春日暖阳。
“咦。大总管怎么來了。”颖冰阳的话打破了二人之间难得的和谐平静。同时令冉竹睁大了眼对着正大门方向望了过去。
似乎昨晚她都沒听到海生的声音。那么晚他沒有守在宣墨身边。去了哪里。
“圣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皇上有请您到玉兰轩一叙。”海生话语响起。听起來并无异常。
“冰阳。恐怕皇上是要请我吃饭呢。告诉素锦。不用准备了。”冉竹双眸因为脸上的笑而微微眯了起來。
玉兰轩。沒有玉兰树。只有几颗梧桐。只不过冉竹走过时并未看得见梧桐树上已经抽了新芽。
还未走近就闻到了一股饭香味。冉竹鼻息动了动。心头泛起一阵笑。不冷也不暖。
冉竹挑了饭桌旁的暖凳淡然坐下。玉兰轩她再为熟悉不过。在这里住了一年多。闭上眼睛就知道房间摆设。
海生看着桌旁静静坐着半垂着眸的冉竹。嘴巴蠕动了下说道:“明日皇上就要出征。待他出征后我带你去你娘以前住的地方看看。”
“好的。”冉竹抬头回以一笑。面纱上看似如常清澈的眸子对上海生的脸。他不自然的偏了头双目微红。不再多说什么就走了出去站在院子看着梧桐树发呆。
冉竹一如往常静静坐着。耳朵却异常灵敏的听着门外的动静。感觉着桌子的微微颤动。她不觉抿嘴一笑。
沒让冉竹多等。那一抹明黄身影在正午最强烈的春日照耀下带着明晃晃的金色光晕走进了屋子里。
“圣女感谢皇上昨夜救命之恩。”冉竹端起酒杯先开了口。待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她自然的拿下了面纱。
“圣女替我揭穿了这么大的阴谋。我救你自是应当。”宣墨沉声说道。他并未端起酒杯。而是拿起了筷子夹了好些菜放在冉竹面前的空碗里。
“这是我分内之事。如今皇上解决了一大忧患真是可喜可贺。圣女敬皇上一杯。”冉竹再度拿起了手中的酒杯。感觉着对面的人停顿了下。做起了端酒杯的动作。她心间微微泛起了紧张。
“许久不來这里早已沒了往日那股气息。唯有你当初酿的桃花酒味道依旧。”
宣墨将酒杯放鼻间深深闻了下。似是无线感慨。
冉竹端着酒杯的手停顿了下。不知该如何接下他这话。
“小竹。”
对面的人未有反应。宣墨扯了一丝苦笑。他看着冉竹灰蒙蒙的眸子。千肠回转的诸多话语到了嘴边最终汇聚成了一句话:
“明日我就要出征。你一个人在宫里要注意。”
冉竹嘴角轻抿。要注意什么。注意安全。注意身体。还是注意她那颗心要始终如一。
宣墨。不要在惺惺作态了。我还有份大礼沒送给你呢。
“多谢皇上关心。这杯酒再不喝。桃花香味就沒了。”冉竹扯起一丝笑。淡淡道。
宣墨望着杯中盈澈的酒。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酒自然要喝。只是喝之前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冉竹端着酒杯。含笑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