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个反身将冉竹压在了下面。冰凉唇将冉竹惊呼声尽数吞了下去同时狠语落入冉竹耳边:
“就算恨。我也不会放你走。”
下一瞬。宣墨吃痛闷哼一声。双手松开的同时头倏地抬了起來。冉竹趁此机会双脚在床上一蹬。身子往后滑了几步。稍稍脱离了宣墨的掌控。
若不是一只手和他的手捆在一起。她恐怕可以逃的更远。
冉竹怒目对视。唇边的鲜血与宣墨唇上往下流的遥相呼应。她的呼吸急促起伏。羞愤交加。不给她个解释就将她从喜事上抢走。如今几句话都沒说到竟然敢强吻她。
若她再不反抗。之后的发展将难以想象。届时就算回去。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莫尊景。
拿着皇帝身份对人肆虐予取予夺。卑鄙。
宣墨伸手擦了下唇上的血。目光中有些受伤。往昔他们之间亲密缠绵无间。或有他报复强取。她亦是青涩回应。
他刚才其实只是情动才抑制不住吻了上去。本意他是打算抱着冉竹入睡。几夜沒合眼早已疲惫不堪。
这一咬。令他神明清醒。望着她身上的大红喜服与他唇边那一抹鲜血竟是十分刺眼。
宣墨轻抬手伸向冉竹的唇。不想她竟快速拔下头上的金簪对准她自己的脖子。
“你再敢过來。我死给你看。“冉竹恨恨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若是换了常人她早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奈何他是大宣朝的皇帝。惜命的她只能无奈将簪子对准了自己。
她是莫尊景的妻子。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因为自己让他受世人耻笑。
宣墨的手就那样的停住了半空。他只是想替冉竹擦去她唇边的血。虽然那是他的血。可看在眼里依然心痛。
“小竹。我知你还在赌气。跟我回去。我定视你若珍宝。好好待你……”宣墨话语忽的轻柔了起來。一扫之前蛮横霸道。
“皇上忘了。我是莫尊景的妻。嫁夫随夫。皇上您连这个都不懂吗。”冉竹冷声道。对于宣墨突然软下來的态度她心中楞了下。但脸色依然紧绷。
“你非要拿他來气我吗。”宣墨气道。提到莫尊景就气不打一处來。宣墨伸手就想将冉竹拉过來。但看到她金簪尖头真的往脖子里刺。吓得他动也不敢动。
“皇上觉得有愧于我。就该放我离去。身边困着个恨你的人。对皇上來说沒好处。”
冉竹扬起脖子冷道。死死盯着他一举一动。此刻她早已沒了心思从宣墨口中探出她的往事。既然宣墨此前在喜堂中说莫尊景对她的身份一清二楚。她回去问便是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利用一切办法离开。离开。
“小竹……”宣墨心中勾起无限伤感愧疚。在冉竹面前强装的霸道因为冉竹的一句话早已土崩瓦解。
他是一国皇帝。睥睨万物。生杀大权皆由他做主。可唯独在冉竹面前他说话全无底气。越虚浮的暴躁强硬都是掩盖心底的脆弱。
而他的皇后在他面前要为别的男人殉情。他却毫无办法。
冉竹愣了下。一声低低轻语”小竹“。不期然的落在了她的心坎上。一股酸楚丝丝缕缕浮起。
似乎梦里有谁曾绕着她耳间的碎发。对她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小竹。
“放我回去。”冉竹敛下心中慌乱。再次叫道。宣墨缓和的态度令她胆子大了几分。第一时间更新
其实除了她。谁还敢跟堂堂天子乱吼乱叫。
一声轻微啪响。冉竹只觉右手力道一轻。看着那毫无缺口的绳子此刻正分成两截掉落在床上。她心中惊诧的同时迅速收回了手。整个人也往后退及至被冷墙抵挡了去路。
“你走吧。镇外有我的汗血宝马。天色已晚你骑着它回去快些。”
宣墨低低说道。脸上波澜无惊。半垂的眼皮令冉竹不知他心底又在打着什么算盘。
但冉竹未有犹豫。随即跳下了床。对于宣墨的反复无常。她不得不小心提放。步步后退。
冉竹的眸光一直紧张盯着背对着自己未改变姿势的宣墨。及至走到门口才敢将金簪从脖颈处拿了下來。
当她夺门而出的时候。她的脑子忽然冒出个想法:
或许她对宣墨而言曾经是很重要的。否则他带着大队人马过來抢亲。与尊景和那独孤子诺战斗也不放开她。却在她拿出金簪的时候而放了她……
尊景。你到底有多少事沒有告诉我。
宣墨将头慢慢转向远处的窗户。那里冉竹大红身影在院子里一闪而过。那般急促仓皇仿佛身后会有鬼神追來般。
宣墨急急下床。跑到了门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视线随着冉竹的移动而移动。而冉竹至始自终未回头看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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