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又是一场阴谋。
可是。白静这么做到底是何目的。那个面具男子到底是谁。冉竹从树丛后慢慢走出。眉头紧锁。那低低沙沙中带着几分醇厚嗓音似是曾在哪里听过。可又想不起來。
不过冉竹心底里浮起几分雀跃。不管如何。这暗卫的内奸她终于知道是谁了……
冉竹费了好大劲才寻回了玉兰轩路。推开门便发现屋檐高挂的宫灯下落衣正站在门口。如她走时那般端着药。
“姑娘。你终于回來了。”落衣欣喜叫道。
冉竹点点头。推门进了屋里。
“这药我热了几遍了。姑娘还是尽快喝下的好。”落衣端着药跟着进了屋。第一时间更新将要端到了冉竹面前。忽然叫道:
“姑娘你的脸……”一句未落又叫起:
“姑娘你的衣服怎么了……”
“夜路不好走。被树枝刮破了。我的脸怎么了。”冉竹随意敷衍了下反问道。抬手摸向脸庞。
落衣的眼不自觉的落到她右手大拇指上。陡然睁大。随即敛了神色笑道:“沒事就好。你的脸好了。奴婢放心了。”
冉竹点点头。她自己也知道豆角过敏后有半天时间它会自动消退。想起宫门外沁玉一家并未有询问神色。估计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好了。
想起那一家。冉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差点就被误杀当冤大头死掉了。
更沒想到回來的路上。让她发现了个大秘密。今晚收获真是颇丰。
“时候不早了。落衣伺候姑娘歇息吧。”落衣的声音打断了冉竹的思绪。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你回去吧。”冉竹微微摇头。口气里亦有几分疲惫。随即又说道:
“明日备些好酒好菜。请皇上过來。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落衣应声退下。
冉竹听着开门关门的声音。呼出口气。便想退了衣服睡觉。手指滑过皮肤处带起一阵冰凉。目光 不经意滑过手指。忽的面色一怔。
她的大拇指上赫然戴着一颗墨绿古戒。正是此前那沁玉父亲让她戴上的。
她本意故意负气离开带走古戒躲在门后想听到些别的有用的消息。但却因为废园那一事给惊得忘记了。
想到刚才落衣的古怪神色。冉竹心头一凛。她一定是看到了。
心下又有惴惴然:圣使不与人接触。那落衣不一定就能认出这古戒就是圣使所有。
躺在床上。冉竹毫无睡意。之前因为发现暗卫内奸的那一点激动也随之被一股无奈深深覆盖。
在找到师父之前她不能向宣墨说出萧风就是内奸。这是她最纠结的事情。想到萧风此后说的那句话。她腾的从床上爬起來。推开窗户冲着漆黑夜色轻声叫道:
“木河。木河……”
夜色凉凉。寂静无声。正当冉竹以为木河不在的时候。一声吟哑声低低响起:“属下在。”
“皇上最近要从你们暗卫府筛选接替张云将军的人。你务必要拿下这个位置。”冉竹道。不自觉带着命令的口吻。
木河半跪在窗台下。面露迷茫却并未多问:“是。属下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是必须拿下。谁都不能让。记住。”冉竹说完转身回了屋子。
木河坚定点头。随即消失在了夜色中。并未对冉竹突然而來的冷硬口气有什么不满。似冥冥中他早已将自己的主子当成了冉竹。
凤仪殿内灯火通明。窗户上投射出大片黑压压的人影。可房间却安静的可怕。
宣墨斜靠在椅子上。深邃目光扫向地上站着的人。不怒而威。
“你们沒人给朕个说法。”宣墨沉声道。夹杂着即将要暴走的怒气。
一群大臣缩着脑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发言。
“依微臣看皇上就不应该提早下山。让那些刺客有机可乘。”莫求双微词道。
他一开口。所有人的头都转了方向。
“朕召你们來。不是让你们來怪罪朕的。这帮刺客有备而來。连朕什么时候下山都知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定是有人泄露了朕的行踪。
宣墨不悦开口。
台下又是一片沉默。不耐烦间宣墨挥退了连夜进宫的大臣。
一群沒用的。一个个进宫都是想看他是否被刺客伤了才是他们心底里想的事情。
莫求双带着众人应声离去。退出门时望着椅子上抚眉沉思的宣墨。眸中露出一股嗤笑不屑。
宣墨心中冷哼了声。疲惫的闭了下眼。随后往里侧走去。
幽幽宫灯下。白静还在昏迷着。宣墨凝神静望。眸中露出几分温柔愧疚。
若不是他不顾众人阻拦执意下山。若不是白静跟他一起。今日死的就是他了。更多更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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