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大门阻断了所有人的视线和声音。想成了两处截然不同的世界。
门内宣墨全然不知外面的慌乱局面。此刻屋内龙凤红烛高照。铺着喜字红绸的桌上摆放着各种寓意吉祥的喜物。
一壶酒。同心银杯安静的摆放在桌上。
对面白静温柔缱绻的望过來。涂着大红丹寇的手指正拿起酒倒进银杯里。
宣墨漠然相望。脑海里全是冉竹那句话:“皇后。奴婢只是想问问皇上。这心底住了一个人。就算是天定良缘她配。皇上依然要坚持今夜初心不悔。”
这心底住了一个人。就算是天定良缘她配。皇上依然要坚持今夜初心不悔……
他抬眸透过红烛跳跃的火苗间望向白静。第一时间更新平生第一次似是茫然无比:他心底里住的那个人是白静吗。
其实这场合卺宴会办的十分仓促。因为白静下午突然提出。意思不想自己的婚礼有任何遗憾。洞房之前要办一场合卺礼。
他欣然应允。却不想当冉竹出现的那一刻他心里竟在隐隐后悔。
一场合卺礼而已。是他欠白静的。可他身为一国之主怎么可能因为冉竹的到來而终止。
而且她竟然设计杀死了自己的姐妹露蝉。歹毒心机实在叫宣墨震怒。可心底里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偏偏挑不出端倪。
“皇上。”白静轻声呼唤。目光掠过手中酒杯随即笑脸迎上宣墨。第一时间更新
“今日可还满意。”宣墨按捺下心中莫名不悦。淡淡问道。
白静点点头。嘴角笑意不停。宣墨只当她是真心欢喜今晚的合卺礼。哪里知晓她是高兴的另一件事情。
“皇后。大婚当夜你可曾有见过叫露蝉的女子。她是你们玄镇的百姓。”宣墨接过酒杯。并未喝下。
白静目光极快的掠过宣墨手中的酒。脸上故作沉思道:“大婚时臣妾并未见过露蝉。但露蝉与冉竹自小交好。情同姐妹。臣妾是知晓的。皇上。怎么想起來问她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都不要提了罢。**苦短。喝了合卺酒我们早些安歇吧”
“当晚绑走你的人。第一时间更新你一点都沒感觉吗。”宣墨沉声问道。俊眉轻轻皱起。忽略掉白静后面的话。
白静摇摇头道:“臣妾就连何时在殿内昏过去都不晓得。又哪里晓得是谁绑架我出宫的。想到在宫外受的酷刑臣妾如今想起來都害怕。”
说完眸眶一红。眼泪就流了下來。
宣墨走过去伸手将白静轻拥入怀。眉头越发皱紧。问起都一概不知。甚而绑匪也沒有根据可查。
冉竹说白静会武功。如是真的她不可能被绑架后一点自保能力都沒有。
可根据苍夜所报。露蝉是冉竹邀请进宫游玩。那么很可能这一切的策划者是冉竹。
她知道自己是宝玉选定的皇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甘心白静替她位置。是故让露蝉制造了一连串的假传圣旨。绑走皇后的案件。可露蝉为什么死于宝玉手中呢。
若是冉竹杀了她。会那么粗心大意留下她亲手画的优昙花。就算仓促留下的。冉竹杀死露蝉。谁帮她带走白静。
如果说冉竹还有另外的同伙。大可在宫外杀掉露蝉灭口。为什么要留在宫内。
疑点重重。疑点太多……
怀中人儿散发着幽幽曼陀罗花香。他低头望着白静身上的艳红喜服。目光一沉。
宣墨忽然发现。自己遗忘了一件很基础也很重要的事情。。白静的背景。
“既然你不愿提。以后不提便罢。对了。进宫这么久。朕怎么从來沒听你说起你的家人。”宣墨缓和口气。深邃狭长星目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彩。
白静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摇头道:“臣妾也想知道臣妾的家人在哪里。臣妾脑海里只有这六年來的记忆。自边塞受过重伤后就再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话刚完就听头上凉凉传來一句:
“皇后。别编了。有些事情朕已经记起來了。”
白静轻轻抬头。眸光不定。脸上疑惑道:
“皇上。臣妾不懂您的意思。”
“朕六年前沒有去过边塞。一直呆在玄镇。你。也是。”宣墨端坐在红绸凳子上。觉得手中这杯酒万千重。怎么也喝不下口。
这心底住了一个人。就算是天定良缘她配。皇上依然要坚持今夜初心不悔。
红烛高照。佳人在旁。为何他的心总是觉得不安。总想离开呢……
“皇上……”白静呐呐开口。可颓然的面容早已证实了宣墨说的话。
其实早已不用她來证实。萧风的情报不会错。玄镇百姓的话不会有假。水千代的话有一半是真的。
而冉竹……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朕换了记忆。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说道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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