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萱娘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听见了窗户外传来一声鸟叫声,萱娘正要向窗户走过去,一个婆子也跟了过来。
“别动。”萱娘听见了鹦鹉啄在木板上的动静,忙喝住了。
那两个婆子十分诧异地看着萱娘,然后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
“我是说你们不要靠我这么近,大热天汗津津的难闻死了。”萱娘一边说,一边故意嫌弃地用手扇了扇。
两个婆子听了这话,抬起胳膊往腋下使劲嗅了嗅,然后又摇摇头。
萱娘这会看出来了,这是两个哑巴。
萱娘便对着这两个婆子指了指房顶,伸出了三个指头,然后又做了一个敲墙的动作。
两个婆子看着萱娘面面相觑,一边摇头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萱娘。
“行了,快走吧,去找丁丁和当当,我要念经了,念完经就睡觉。”
萱娘说完,果真盘腿坐到了炕上,闭上眼睛,嘴里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萱娘在庵里每天都做早晚课,一次都要差不多一个时辰,所以她的性子很沉静,不一会,便进入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两个婆子先前还蛮有兴致地看着萱娘打坐,嘴里念念有词的,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便觉得无趣了。
天渐渐黑了,婆子点起了灯。
念着念着,萱娘也困了,干脆躺了下来睡觉。
萱娘不知道的是,她睡着后,李钦站在门口看了她三次,前两次见她是在念经,最后一次见她是睡着了,故而李钦都没有进来打扰她,倒是吩咐人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两个婆子见了忙松了口气,比划着商量了一下,一个婆子也趴在桌子上先睡了,另一个婆子依旧睁着眼睛看着萱娘,只是看着看着,头也往下垂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萱娘的脸上忽然有了动静,是鹦鹉进来了,用它的翅膀在她脸上蹭了几下,把她喊醒了。
萱娘抬头一看,那两个婆子都趴在桌上睡着了,鹦鹉是从房顶下来的,凌远霄正在房顶上把瓦片挪开,打开了一个洞,抓着绳子正要往下跳。
萱娘见了一喜,刚要坐起来,没想到惊动了一个婆子,对方见萱娘起身,忙警惕地看着萱娘。
“我要喝水。”萱娘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忙灵机一动。
婆子很快倒了一杯茶过来,萱娘接过茶杯,婆子盯着萱娘喝水的瞬间,凌远霄把婆子劈晕了,当然也没有忘了处理另一个睡着的婆子。
萱娘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凌远霄对她摆了摆手,父女两个仍是抓着绳子爬到了房顶。
幸好是在月初,只有一弯月牙儿还躲进了云层里,所以,门外的那班侍卫们都没有发现房顶上有人。
父女两个被雕送出了院子,到了一处小树林,小树林里有一辆马车停着,山花几个正站在马车旁翘首以盼。
萱娘这才知道,原来是鹦鹉回去苏苑送了信,沈尚仪打发人给凌远霄送的信,凌远霄忙带了人赶了过来,可是他没有办法明着找李钦要人,李钦也不可能会把萱娘轻易交出来,而凌远霄也没有权力带着人闯亲王的别院,真闹开了,两人肯定得撕破脸,对凌家和凌萱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时候,肯定是要用到两只雕了。
好在鹦鹉也知道怎么去找两只雕,也知道萱娘几个关在什么地方,凌远霄亲自来救萱娘,他的人便去救凌忠几个,那边的戒备比萱娘这松多了,所以他们很快逃了出去。
“爹,瑞王究竟想做什么?”萱娘坐在了马车上还是一阵后怕。
“能想干什么?自然是想收服你,不单是他,还有容家的容珏,不也打着这个主意?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该明白,孩子,权势富贵动人心,李锦要是没有这一趟西北立的功,皇上能这么快封他为王,能想起来重用他?”
萱娘一听便明白了,想必是李锦的重用牵动了李钦那敏感多疑的心,帝王之家的人,有几个没有野心不巴望着坐上那个位置?李钦本来是这些成年亲王里最受重用的人,唯一缺的便是军功,这不,也要去战场历练历练了。
可是真正的战争是要用无数的生命作为代价的,李锦走的是捷径,李钦自然也不肯放弃这捷径,而萱娘,则就是这捷径。
所以李钦才会不惜冒着跟凌远霄翻脸的风险囚住了萱娘,反正他手里还有一张最好的底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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