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知道,自己抓着机会向耶律斜轸坦白了,兴许她有活命的可能,却无可能再留在耶律斜轸身边。
郑氏决定放手一搏,“大王尽管去查!”
她话锋一转,复又振振有辞道:“证据分明摆在大王面前,大王却视若无睹!”
她说着话的口气,明显是在赌气。
耶律斜轸究竟哪一点做的不合侧妃的心意,他倒是想听听。
“你说证据就摆在本王面前?”
“大王的忘性可真大,你忘了那日在梅园,臣妾呈交给你的错神香。那并不是臣妾栽赃陷害元夫人,那包错神香,确实是常春那个婢女从梅树底下挖出来的。若常春没有看到元夫人私藏,又如何知道错神香埋在那里。何况梅园的梅树那么多,常春怎么又偏偏知道是那一棵树?”
郑氏活像一个鼻子灵敏的侦探,有理有据的给耶律斜轸做着分析。
倒不是她的话有多么的让人信服,只是她说话口气很坚定,煞有介事的样子,让人莫名的对她产生一分信任感。
然而跟杨琪比起来,郑氏在耶律斜轸心里,可谓是毫无重量。
“不管元淑私藏错神香是真是假,梅园里发现的那包错神香,并不是本王要找的。”他已经找卓越鉴定过了,梅园里发现的错神香,并不是祁山研制的新品种。就冲这一点,耶律斜轸就可以排除元淑作案的嫌疑。
郑氏觉得,耶律斜轸没有怀疑到元淑头上,都是受了杨琪的影响。
如果不是杨琪从中阻拦,元淑必死无疑。
若是继续放任杨琪为所欲为,迟早有一天,郑氏得地位便会受到威胁。
当然,这只是其次的。
最不可饶恕的是,杨琪得到了耶律斜轸的钟爱。
这让郑氏如何不恨她?
恨意在心底腾升,郑氏眼里划过一抹冷光,她决定将元淑和杨琪绑在一起,狠狠地告她们一状。
郑氏微微翘起嘴角,与这似笑非笑的弧度格格不入的是,她脸上佯装出来的困惑神情。
“小王妃与元夫人的关系有那么好吗……”郑氏状似是在不经意下说出这句话,说完小心翼翼的向耶律斜轸瞟去,随即放声说道,“大王,臣妾觉得奇怪,想不通小王妃为何包庇元夫人。”
耶律斜轸也觉得奇怪,其实事发那天,他就问过杨琪,不过杨琪解释,说她念在姐妹情分,不愿看到元淑被冤枉。
杨琪相信元淑改过自新,但元淑万一不是呢,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元淑是否真的向善?
约莫着杨琪冰天雪地里站了有一会儿了,耶律斜轸就想先打发了郑氏,赶紧让杨琪进来暖暖身子。
“你说的事情,本王记住了。”耶律斜轸深深地望着一派镇定自若的郑氏,加重语气提醒她,“你也记住本王说的话,本王再提醒你一遍,一旦让本王找到证据,证明你与此事有关,休怪本王没有给过你机会!”
多年的情分,换来的就只有一个机会?
想想就心寒,不过郑氏在很早之前就意识到了,耶律斜轸不是寻常男子。
郑氏告退,遇见了斜倚在门口的杨琪,她无法不去主意杨琪眼中的嘲弄。
郑氏加快脚步,好似落荒而逃。
杨琪听到耶律斜轸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还不赶快进来!”
杨琪大大咧咧的坐在郑氏刚才坐过的位置,屁股在暖烘烘的棉垫上蹭了蹭。
“坐没坐相。”即便斥责她,耶律斜轸也不失宠溺。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杨琪捧着热茶暖手。
其实她知道,耶律斜轸肯定早就察觉到她在门外偷听了。
耶律斜轸挑眉,“她说你包庇元淑,可是真的?”
杨琪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状。
反正不管郑氏在耶律斜轸面前说的如何天花乱坠,都影响不了他,也奈何不了她。
这就是耶律斜轸对杨琪的纵容与信任。
杨琪大方坦白,“包庇谈不上,从侧妃手底下拉了元淑一把,倒是真的。”
耶律斜轸倒是不觉得意外,他早觉觉察出郑氏那天呈给他的错神香,真的是在梅园里发现的。
“这么说,你当时就知道是元淑私藏了错神香。”
杨琪拍大腿“嗨”了一声,好像在说一件多么不足挂齿的事儿,“在水深火热、你争我斗的王府里,谁没有一点儿防身的东西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相信这里所有人的心思都是干净的。”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