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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小施的科普,蒲英才知道了围棋的基本规则。大势虽然看不太出来,但也看得出史香玉只能一步步地跟着教官的步子走。处处被动的感觉。
远处的李琪,已经吃完了饭,起身说:“我也去搬棋子,活动活动。”
“嗯,慢慢搬啊!”陈然笑着挥挥手,然后用一种沧桑的语气对郭亚军说:“哎,也就是新来的人不信邪啊!想当年,我也是这么年少轻狂啊!”
“得了哎,说得你好像现在就不轻狂似的?”郭亚军和她抬杠。
“嘻嘻,本人现在好歹也是个班长了。哪能还那么轻狂呢?”
作为二班长,陈然和郭亚军李琪二人的军事素质相差无几,而且脑子灵活。也是孟志豪比较欣赏的一名女兵。
她的外表很平常——瘦高个,小男头,圆盘脸,眯眯眼。但是笑起来的时候,也有几分女孩子的娇憨可爱。
陈然的外号叫“分析家”。原因就是她没事就喜欢瞎琢磨。
这会儿,她刨了几口饭,又说:“哎,郭子,你发现没?肖教官自从春节探家回来后,就越来越沉默了。”
郭亚军也吃完了饭。一边收拾一边说:“没太注意。老肖好像一直都那样吧?”
“亏你还是他带回来的人呢?一点也不关心教官的个人生活!”
“我说,我干嘛要那么关心教官的私人生活啊?”
“算了,不跟你说了。其实。肖教官挺好的,你不觉得吗?”
“我觉得哪个教官都很好啊!”
“我是说,比较而言嘛。你看,扎西教官虽然人挺酷的,但有大男子主义;朱教官虽然很随和。但也太不正经了;还有……”
“得得得!你还吃不吃饭了?不吃,拿给我。我还没吃饱呢!”
“休想!”陈然马上护着饭盒,开始刨食。但是她嘴巴里包着饭,却还在含混不清地说:“我说说怎么了?虎头儿不是让我们随时要注意观察和分析敌情吗?”
郭亚军轻轻敲了下她的头:“那是敌情!不是让你分析教官的私情。”
“哟?可以嘛,郭子!”陈然故作诧异地眨巴着眼睛说:“语言表达能力见涨啊!”
“行了,分析家!你快吃吧!——那边看来快输了。”
还不到十分钟,史香玉已经左支右绌的,败象已露了。但她涨红着脸,还在苦苦支撑。
施辰水叹了口气,自己很快吃了饭,拿了一盒新的,跑过去递给史少尉:“你先吃饭,我替你下完好了。”
“我自己……”
没等史香玉拒绝,施辰水已经将饭盒硬塞在了她手中:“不管怎么样,得先吃饭吧!”
蒲英也跟过来说:“对啊,你已经尽力了,输了也没关系,就当是个游戏好了。”
史香玉苦笑了一下,倒也不再坚持了。她在知道教官有业余五段的水平后,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输得这么惨罢了。
施辰水大大咧咧地问孟志豪;“教官,我能替她接着下吗?”
“行啊,你们一起上都没问题。”孟志豪很自大地说。
“好嘞!”施辰水马上开始指挥起搬棋子的女兵,“七,13。”
孟志豪听了一愣,再看看棋盘,“嗯?这是什么怪招?”,他稍稍考虑一下,应了一招。
“十六,5。”施辰水又报出下一招。
孟志豪看了她一眼,惊讶之色渐去,摇着头应对了一招。
随着施辰水一声声的报数,连蒲英都看出来了她就是在瞎下,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孟教官虽然被她的第一招弄得稍有些紧张,但是识破了她的本质后,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孟志豪倒也不生气,看着施辰水的目光,也有些欣赏了。这种明知是输,也愿意给战友背黑锅,而且输也输得毫无心理负担的战士,也是个人才。
他没想到的是,蒲英看了一会儿也站出来说:“这样的棋,我也能下!”
“你会下围棋?我怎么没听说?”孟志豪自认为对这个女兵还是挺了解的,自然有点意外。
“刚学会的。”蒲英说着还笑了一下,“不可以吗?”
她是不会下围棋,可是谁不都是从不会开始学,再多多练习,才能学会下棋的?
反正和教官赌棋,输了又不少块肉,她怕什么呢?
孟志豪不禁大笑:“好啊,本来我一天只下一盘的。那我今天就破一次例,也和你下一盘。”
几名刚吃了饭,正在闲磕牙的教官听到了,都纷纷转过头来,看了看场内的动静,相互使了个眼色。
朱伟男说:“头儿果然很看重这个蒲英啊。”
一向话少的扎西,也开口道:“如果她真的是刚刚学会的下棋,就敢挑战虎头儿的话——那的确很厉害!不怕输、敢于输的人,都很厉害!”
朱伟男挠挠头说:“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头儿为什么要和女兵们下棋?”
肖勇面不改色地说:“头儿这么做,就是怕女兵们都跟你一样——脑子里不长别的,光长肌肉了。”
朱伟男气得要上去揍他,扎西一把拉住了他:“肖哥跟你开玩笑的!”
“哼,我知道!”朱伟男就坡下驴地说:“其实,头儿也跟我说过,围棋之道与兵法相通。我只是不明白,指望女的能学会兵法,那不是跟对牛弹琴差不多吗?”
“就是,我也这么想的。而且,搞什么女子特种兵,简直就是瞎胡闹……”扎西忍不住附和。
肖勇没吭声。
直到现在,特战旅内对女子特种兵,还是分歧很大呢。
肖勇持的是中立态度,但他也知道,孟志豪是男军官中少有的持乐观支持态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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