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才刚刚带着孩子们离开,苏盼月突然身形一晃,扶着树干坐了下来。
若不是她脸上一直戴着那个鬼怪面具,只怕她方才就已经在孩子们面前露了馅,此刻面具下的苏盼月早已经是双唇发颤、冒着冷汗。颤抖着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意无意背在身后的右手抬到面前,果然手背处已经是乌黑一片,而在乌黑的正中间正是两颗深深的牙印。
刚刚苏盼月只顾急着救人,在去抓那条蛇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不是有抓到七寸,直到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苏盼月才知道坏事了,自己被蛇咬了。
但是,自己被蛇咬到的事情她并不想让这些孩子们知道,因为一旦被孩子们知道了,这些孩子肯定会自责、内疚,苏盼月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所以她才故意将孩子们赶了回去。
不敢再多耽搁,虽然她对蛇没有什么研究,但从伤口的颜色以及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看来,她也知道这条蛇肯定是条毒蛇,苏盼月立刻拆了自己的头带,正当她想要用发带将自己下臂近手肘处系起来时候一双手突然从上方伸了过来。
苏盼月一惊,因为中蛇毒的关系她竟然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人靠近自己。
直到看清楚来人的模样,苏盼月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你啊”
“你这个笨蛋!”与往常或云淡风轻或胸有成竹的语气不同。此刻白衣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隐忍的怒气。
他从上官山庄一路跟踪苏盼月到了鬼面村,又从鬼面村跟着苏盼月和那一群孩子到了河边,对于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全部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苏盼月是为了救那个小女孩儿才让自己受了伤,但他却依旧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怒火,若不是现在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此刻定然要好好地将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狠狠地骂上一顿。
但他现在却没有骂人的心思,从伤口的状况来看,那蛇的毒性不小,必须做紧急处理。
苏盼月也没有去在意对方那隐忍着满腔怒火却隐藏不住关心和在意的话语。她现在可不比白衣男子紧张,毕竟中毒的人是自己。她可不想英年早逝。笑了笑,苏盼月道:“我靴子里有匕首,伤口需要放血。去河边,在水里放血比较快。”
白衣男子也没多言。依言从苏盼月的靴子里取了匕首,然后将苏盼月抱了起来走到河边。
苏盼月并没有拒绝白衣男子这样亲密的举动,因为她知道中了蛇毒的自己还是减少〖运〗动比较好,不管是走路还是挣扎都只会让她的血液流动速度加快。
将苏盼月放在河边坐下之后,白衣男子拿起匕首在苏盼月的手背上距离伤口一指远的地方划了两刀,然后将苏盼月的手放进水中缓慢却用力地由上而下地挤压着毒血。
直到黑色的血水慢慢变成红色白衣男子才停下挤毒血的举动,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将苏盼月的手包扎起来。
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白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送到苏盼月的嘴边。“吃下去,这是解毒药丸。”
苏盼月并没有去怀疑白衣男子所说的话,顺从地取下了脸上的面具然后就着白衣男子的动作直接将白衣男子手心里的药丸吞了下去。
在苏盼月摘下面具的一瞬间。白衣男子竟不由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鬼怪面具实在太过面目狰狞,在面具摘下的一刹那美与丑所形成的强烈对比竟让白衣男子感觉到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眼前这张呈现着中毒后的疲惫和虚弱的脸并非是白衣男子记忆中的模样,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却又不是同一个人。
眼前的人,虽然唇色有些发白、脸色也有些苍白。但这份病容并没有破坏这张面容的美好,反倒添了几分病态之美。额角因为疼痛而留下的冷汗更是将这白皙的肌肤映衬得愈发动人。线条姣好的脖颈处粘着着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白与黑两种完全相反的颜色所形成的强烈对比差点让白衣男子移不开视线。
白衣男子从来不知道当年那个因有趣的性子而让自己感到喜爱的少女竟有一天会出落得这般美好,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在去上官山庄的路上时听到的那些关于眼前这个人在上官庄主生日宴上的惊鸿一瞥的传闻,当时他还以为只是那些人太过夸张,因为他记忆中的少女并非是个大美人,但今日一见,他竟有些晃神,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那些人所言非虚,只是他记忆中的少女已经不知不觉在他所不知道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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