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仿若撕心裂肺般,虽然看不到发出这般叫喊的人,但单从声音就足够让感觉到来自对方的痛苦。
而此刻元业辰正紧张地守在房门外,与以往情绪不外露的形象不同,此时的元业辰满脸焦虑跟紧张,时不时来回踱步,有时候又停下来冲着屋内张望——尽管房门紧闭,他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屋内的任何情况。
“啊好、好痛我不要生了我不要生了”而此时屋内再一次传来了呼痛的声音。
尽管声音里满是痛楚和凄惨,但明显声音已经不如先前那般响亮。
并非是疼痛已经减少,而是屋里的人此刻渐渐没有了方才那般的气力。
屋外的元业辰听见屋内的叫喊顿时心下一紧,快步冲到房门前。
“郡王爷,您不能进去。”就在元业辰差点忍不住推开门冲进去的时候一旁的黎管家伸手拦住了他。
“黎伯”
“不用紧张,不会有事的。”黎管家宽慰道。
“可是,月儿她”是的,此刻在屋内嘶叫着疼痛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苏盼月。她已经进去房间接近半个时辰了,要让元业辰不担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不断进出的丫鬟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屋内走出来,只能在外面听着苏盼月遇见痛楚的嘶叫声。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元业辰有些恨自己,若不是自己,苏盼月也不用承受此刻这般的痛苦。
“小姐,你一定要撑住啊,一定”屋内坐在床头的雨荷此刻正紧紧地握着躺在床上的苏盼月的手。
此时的苏盼月已经被折腾得失去了往常的活力,尽管浑身大汗,身体也是因为这如同将人撕裂开的痛苦而浑身灼热。但苏盼月的脸色看上去却是十分惨白。
疼痛,叫喊,已经不断流出的血液都在不断地消耗着苏盼月的体力和血色。
看着这般痛苦的苏盼月,雨荷几乎快要哭出来。如果可以,她宁可自己来代替苏盼月承受这份痛苦。
“雨、雨荷我是不是是不是啊”话还没来得说完,身体深处传来的撕裂便再度让苏盼月嘶吼着叫了出来。
“小姐,小姐,你你一定要撑住啊,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雨荷强忍着泪水,一边用手帕替苏盼月擦拭着额头的汗,一边不断地给苏盼月鼓气。
“我是不是是不是快要死了?”苏盼月喘了口气,虚弱地问道。
纵使早就知道生孩子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其痛苦程度还是远远超过了苏盼月的想象。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躺在这张床上折腾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乏力,身体痛到发热,手脚却是冷冰冰的。
虽然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苏盼月多少也能够了解自己之所以手脚冰凉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
也许在她所生存的时代生孩子只是一件小事。但对于现在这个医疗设备跟医疗手段都相对低下的时代,生孩子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没有止血针,没有手术台,也没有专业的消毒设备。
直到真正躺在床上的这一刻,苏盼月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做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但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理睬这些所谓的危险,真正让她痛苦的还是这种从内脏到盆腔整个撕裂移位的痛苦。
“小姐,你在胡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会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不会有事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你们都会好好的。”
“雨荷去让业辰进来”苏盼月突然道。
“小姐?”
“我没事去啊去叫他进来”
“郡王妃,这里并不适合郡王爷进来,我看”一旁听见苏盼月同雨荷两人对话的陆娘在这个时候开口道。
“呵”苏盼月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他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他也就不配成为我喜欢的那个人了”
苏盼月知道,男人进产房这在古代似乎是被忌讳的,大概是因为产房太血腥、太阴气会给男人带来霉运之类的。
虽然苏盼月本人对这样的说法有些嗤之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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