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是不是还在痛,苏盼月顾不上也懒得去管,她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是绝对不可以让雨荷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绝对不可以。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从衣柜里取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给自己换上,然后又转头去将掉落在地上跟床上的破布条。
在捡开床上最大的那块布时,苏盼月突然就愣住了,满眼都是那刺目的红色。
朱红的,像花一样开在床上,但却刺目得让人恨不能将那床单撕毁。
苏盼月狠狠地将被子拽过来盖住那满眼的红,然后起身将手里收拾起来的破衣裳包裹好找个角落藏了起来。
等到她收拾完这些之后门外就传来了雨荷的声音。
从昨天苏盼月被元业辰关进房间开始,雨荷就一直很着急也很担心,但是两人在进房间之后很久都没有出来,而雨荷又不能违抗元业辰的命令自己闯进去,所以最后只好先回去。
等到今天早上醒来,雨荷想也没想便立刻穿了衣服来到苏盼月的房间门口,她必须要确定苏盼月是不是还好。
在轻轻地敲了几声门之后屋内很快就传来了苏盼月的声音,虽然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仍让雨荷稍微安了下心。
舒了一口气之后,雨荷问道:“小姐,你起来了吗?我能进来吗?”
苏盼月对着铜镜仔细地检查过自己的面容之后才对门外的雨荷说道:“你进来吧。”
雨荷一进门就看见苏盼月正端坐在铜镜前,看起来似乎是早就已经穿衣起床了。
雨荷稍感惊讶,问道:“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雨荷是因为太担心苏盼月的情况才这么早过来的,她其实并没有指望苏盼月会醒得这么早,平常这个时候苏盼月都还在睡。
“嗯,醒了就起来了。”苏盼月随口应道。
“小姐,你……”直到看清苏盼月的表情,雨荷刚刚安下来的心才又猛地被吊起来。
方才听到苏盼月的声音,雨荷以为她只是疲倦而已。但现在看到苏盼月的表情她才意识到可能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尽管苏盼月已经努力将表情装得平静,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怎么了?”见雨荷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怔怔地望着自己,苏盼月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为何雨荷突然间觉得苏盼月或许并不希望听到自己心里的疑惑,于是她笑着摇了摇头。道:“啊,没、没什么。”
“那……帮我准备一桶热水放来我房间吧,我想要沐浴之后再更衣。”苏盼月说道。
“沐浴?”
“嗯,昨天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沐浴呢,感觉很难受。”不想让雨荷看出异样,苏盼月稍微别开了视线,假装不在意地解释道。
“哦,那我立刻让人下去准备。”雨荷应道。
“嗯。”
在雨荷转身出了门之后,苏盼月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双眼放空又开始发起呆来。
她不知道现在究竟应该算怎样一个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处理现在这样一个情况,是应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忘掉昨晚的事情,还是去控告元业辰?
想到这里,苏盼月不由冷哼了一声。小声道:“告他什么?婚内强|奸?这样的法律在现在都不一定能够完全保证好所有受到侵害的妻子,更何况说搁在现在这样一个时代?所谓‘婚内强|奸’的罪名,这里应该压根就不存在吧?”
根本就不可能有法律会为自己提供保护,这一点苏盼月很清楚,所有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昨天的事情。
只是……
如果要让她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她也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所以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女子那样对于这种事情忍气吞声。她也不会愚昧到认为自己现在既然已经是元业辰的人了那么不管他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必须忍受下去。
当雨荷命人准备好热水送进苏盼月房间的时候她正好听见苏盼月咬着牙冷冷地说着“绝对不可能”。
雨荷一愣,她从未听过苏盼月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但苏盼月在听见雨荷进门的声音之后立刻就转变了语气,温和而平静地对雨荷说道:“水已经准备好了吗?”
苏盼月陡然间的态度转变让雨荷不知道该如何去询问她刚刚为什么要用那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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