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台是否愿意答应?”荀英直接向对方开门见山地说道。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荀英会突然过来找他搭话,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朝荀英拱手回了个礼,说道:“敢问是什么样的请求?”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二人打算去南州游玩,我见兄台正在运货不知道这货船可否是运往南州的?若是这样,不知道兄台是否愿意让我们搭一程?”荀英说道。
“货船的确是要前往南州。只是”对方显然有些犹豫,微蹙着眉有些为难地看着荀英。
苏盼月不由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对于对方的犹豫她丝毫不感觉奇怪,哪有人会这样突然贸贸然就上前去要求搭乘的?
而且
苏盼月偷偷望了眼荀英的表情,虽然脸上带着浅笑,表情看上去也还算温和,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诚恳求人的样子。
对方会答应才奇怪了。
荀英似乎也早就料定了对方不会答应自己,他突然拍了拍苏盼月的肩膀,然后继续说道:“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冒昧,只是,我这位小兄弟有些任性,突然就说要去南州,我说明天一早再出发她偏偏不要,还非要走水路。无奈,还望兄台行个方便。”
“什么?我”苏盼月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栽赃嫁祸”给自己却丝毫不见内疚自责的荀英,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什么时候”
“瞧你,就是任性。”荀英打断了苏盼月的话,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责备道。
只是,虽然话是一句责备的话,但荀英说话的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还带着一脸宠溺的笑望着苏盼月。
对方被荀英的话这样一说也好奇地将视线投向了苏盼月。
其实,现在的情况有些诡异。
如果苏盼月现在是以女儿身的身份站在荀英的面前,或许他刚刚的言语和行为都可以得到一个很好的解释,可现在的苏盼月却是一身男儿身的装扮站在荀英身边,荀英用这样明显纵容和宠溺的态度对她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而对方也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看向苏盼月的时候,眼神里分明多了一份探究。
苏盼月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说刚刚那些话都只是荀英自己在胡说八道而已,她压根就没有那么任性更加没有提过那么任性的要求,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了方才荀英的“栽赃”说道:“因为听说南州风景优美又有很多美食,所以我便很想立刻就去那里看看。我是个比较急性子的人,又因为从未坐过船,所以才那样任性的对荀兄提出了要求,却没想到让荀兄为难了,也唐突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啊,无妨。”对方摆摆手,道。
“那么,不知道兄台是否能够行个方便呢?”荀英又问了一句,然后在对方做出回答之前突然凑近对方的耳边不知道小声说了句什么。
只见那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望向苏盼月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原本苏盼月还以为对方不会答应荀英的要求,但就在荀英与对方说了句悄悄话之后对方突然就转变了态度,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那就有劳兄台了。”荀英朝对方拱手行了个礼,然后说道“我们这就回去简单地收拾一下东西。”
男子点点头“那可要尽快,我们的船队很快就要出发了。”
“多谢。我们会在一炷香之内赶回来,定不会耽搁兄台船队出发的时间。”
与男子简单地道过别之后,荀英就立刻带着苏盼月转身离开了。
“荀兄,你还真打算就这样跟着船队去南州啊?”苏盼月问道。
“不是我,是我们。”荀英纠正道。
“我不会离开。”苏盼月突然严肃地说道。
方才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苏盼月才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现在既然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她自然要将自己内心里的想法告诉给荀英。
那胡小姐的事情还没能够解决,她又怎么可能放下这里的事情不管去到南州?
事实上,苏盼月也不认为荀英会是那种突然放弃的人,她也很不能够理解为何荀英会突然想到要去南州,这实在太奇怪了。
荀英当然知道苏盼月心里在想些什么又在顾忌些什么,他只是对苏盼月说了一句话:“就算是为了胡小姐的事情,你也不愿意去南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为了胡小姐的事情?”苏盼月不解道。
荀英并没有解释缘由,只是问道:“如果我说,要想找到胡小姐的下落就必须立刻前往南州,那么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