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盼月踏入大厅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放置在地上用白布蒙着的人形,她不由一怔。
已经从雨荷口中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苏盼月不用掀开那白布也知道那底下盖着的是什么,也知道那副身体有着怎样的面容,一想到自己离一具尸体如此的近,她身体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寒。
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这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笑着对元业辰道:“怎么,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从苏盼月看见地上之物的反应来看,这足已说明她是知道那白布底下的是什么的。但,她却在瞬间就笑了出来,这让元业辰多少有些意外也微微皱了眉。
“你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元业辰反问。
苏盼月径直在离尸体较远的方位挑了把椅子坐下,然后才回答道:“听说了。”
元业辰微一挑眉,“听说了?”显然他对苏盼月这样随意的回答并不满意。
“早上起床的时候已经听雨荷说了大致的情况。所以呢,郡王爷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该不会是要我来处理这件事吧?虽然我是郡王妃,但你才是一家之主,这么大的事情还是由你亲自来处理比较好吧?”
说罢,苏盼月还连连摆了摆手,摇头道:“这么严肃的事情我可处理不来。你想都别想。”
“那么,你是否可以告诉我,昨晚你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压下心底越来越不满的情绪,元业辰平静地问道。
“昨晚?既然是晚上那当然就是在睡觉了,不然还能做什么?你真正想要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吧?你真正想问的是……我昨晚是否有与芙华见过面,是吗?”
从元业辰会在这个时候找她过来并特意问她昨晚做了些什么的时候开始,苏盼月就知道自己昨晚与芙华见过面的事情肯定是已经让元业辰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需要再继续隐瞒的了,不如直接承认算了。
似乎对苏盼月如此坦然的态度有些意外,元业辰稍微楞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小下,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说道:“既然知道我在问什么,那就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吧。”
“没错。我昨晚的确见过芙华,这没有什么好需要隐瞒的。至于我究竟为什么要与她见面……”说到这里,苏盼月突然顿了一下,一想起昨晚的情形她不由又皱了眉。沉吟了小半会儿她才继续说道:
“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法?”元业辰不动声色地问道。
“昨天有人从门缝里给我塞了一封信,信上说约我晚上在湖心亭见面,而且特意指明了要我独自一人前去,落款人正是芙华。我本就对芙华有些恼怒,既然她主动前来找我,我自然没有不去赴约的道理。”苏盼月说道。
虽然苏盼月的话解释了她昨晚与芙华见面的理由,但是她并没有指明这件事情有何奇怪之处。显然她是在等着元业辰追问下去,而元业辰也并没有让苏盼月失望,他果然问道:“然后呢?”
“这件事情原本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奇怪的是,当我去到湖心亭的时候。芙华却问我‘说吧,堂堂郡王妃深更半夜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说完,苏盼月刻意看了元业辰一眼,换上了一脸困惑的神色,道:“郡王爷你说奇怪不奇怪?明明就是芙华她自己约我前去的,可见了面芙华却是问我为何找她。这是不是说……其实约我出去的并不是芙华,而是有人同时约了我们二人呢?可……这个约我们两人出来见面的人会是谁呢?他又有什么目的呢?起初我还很不理解也很不明白。这样约我和芙华出来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呢?直到今早我听见雨荷告诉我说芙华出了事,而且出事的地点正是与我见面的地方……然后,我突然就惊醒了,似乎隐隐明白了些什么。不知道,郡王爷是不是也明白了些什么呢?”
苏盼月的一番话说的很巧妙,虽然并没有十分明确地把话说明。但却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解释了自己昨晚虽与芙华见了面但却与芙华的死亡没有关系,同时也暗示了元业辰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就算他现在掌握到了什么对她不利的证据那也只是别人在陷害她而已。
对于苏盼月的一番话,元业辰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只是微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苏盼月,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苏盼月在元业辰的注视下依然还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丝毫没有任何的动摇和慌乱。
若不是苏盼月当真是无辜的,那就只能说她这个人十足冷血,杀一个人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拧死一只蚂蚁丝毫不会让她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对于这两种可能性,元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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