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冲着笑春风,月仙扶醉芳颊红。心头徒生怜爱意,自在惊鸿一瞥中。
方秀秀还记得,小时候逛集市,哭闹着让三哥用他的零用钱给自己买了两个锤子糖,正当她破涕而笑的时候,瞧见了里正家姑娘耳朵上的金丁香,再哭着向爹要,却被爹一巴掌拍在了头上。
那种抓心挠肺的羡慕和憧憬,还有知道自己再怎么样也得不到的绝望。
欧安易穿着一件茶白的经缎阑衫,手中摇着一把玳瑁瘦骨的洒金折扇,别人用折扇
追求的是名士**,他偏偏摇出了一股浮云富贵的闲散模样。
方秀秀愣愣地看着他,恍惚地好像又瞧见了儿时那闪闪发光的金丁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锤子糖的甜味儿。
反观自己狼狈的样子,一股委屈和丢脸涌上了心头,方秀秀捂着脸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眼睛偷偷望着欧安易。
欧安易却看也不看,绕过了她走进院子同桃花的父母打招呼,方德秋同唐氏均是头一次见到欧安易,听了桃花的介绍忙不迭地热情招待着。
被冷落在门口的方秀秀止住了哭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愣在了原地。
桃花走了过来,递上一块儿素帕:“老姑,擦擦脸吧。今日我家来了客人,就不多留你了。我们家同大伯家今后必定是势不两立……老姑若是有不明白的,可以去问问爷爷。我们家这边路不平,老姑摔了一跤还刮破了衣裳,回去可要小心些才好,不然姑父要心疼的。”
方秀秀看着欧安易的眼神火热,便是没有眼色的也能看出她的心思。再怎么荒唐,总也是自家的亲戚,桃花稍微提醒了她一下,但愿她能清醒一点儿。
方秀秀却是不领情的,把帕子接过来摔到了地上,还恨恨地踩了两脚:“呸!我说怎么这么嫌弃我们呢,原来是攀上高枝儿了,你们敢放狗咬我,还让我帮你们瞒着?做梦!你给我等着!”
留恋地再望了一眼已经被迎进屋去的欧安易,方秀秀气冲冲地走了。
屋里头,方德秋正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云天阁的少东家在他看来可是大大的贵人,纡尊降贵地来了村里找桃花,让他很是不安。
“安易哥,你怎么想着要来我们这儿了?”桃花赶紧进了屋为父亲解围,欧安易阴晴不定的,父亲可是吃不消。
“你说呢?说好了来我这儿送酱料,这都几天了?”欧安易斜睨着桃花,端起唐氏煮的绿豆汤喝了一口,放在井水里镇过的绿豆汤最是消暑,欧安易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倒是在旁边站着的成安有些担心地欲言又止。
“对不住,那天从城里回来的时候牛惊着摔了一跤,在家里养了几日。酱料我已经都准备好了,正想今日送过去呢。”桃花看见他白玉般的手指托着自家粗瓷的海碗,微微一笑。
“摔了?听说过马惊着摔马的,还真是头一次听说摔牛的,这么几天就养好了?别是偷懒不想给我送,扯谎呢吧?”欧安易口中调侃着,眼睛却关切地打量着,看见了桃花脸上还没有消掉的划痕,微微皱了皱眉。
方德秋在一旁听见欧安易的怀疑,心下一惊,赶忙说道:“桃花摔得不严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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