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用力点了点头:“您放心,除了那起伤害案,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组织和您的事。”
苏焕之白了他一眼:“你这话说得,本身就有问题,伤害案算对不起组织和我嘛?侯超永是云州出名的恶少,胡作非为、横行霸道,连交警都敢打,这种人早就该好好教训一顿了。要不是年纪大了,老子都想亲自动手了!”
他万万没想道堂堂的市长大人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惊讶之余,不禁开玩笑的说道:“您的重要指示,我已经记下了,会在日后的工作中融会贯通、灵活运用的。”
“屁话!”苏焕之沉着脸道:“这是在家里,我是以一个云州市民身份讲这番话的,不算什么指示,少跟我扯犊子。”
他吐了下舌头,连连点头称是。
谈话的气氛似乎朝着轻松愉快的方向发展着,他也不那么紧张了,正琢磨着是否该趁此时机,把许卿布下的这个局策略的讲一讲,不料却发现苏焕之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身子靠在沙发上,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像是自言自语的嘟囔道:“我上任之前,包括陈老在内的很多人都告诉我,云州乃是非之地,情况复杂,历史遗留问题多,建议最好不要趟这浑水,我开始还不怎么相信,可现在算是领教了,难怪十年之内换了三任市长,没有一个能干到期满,不愧号称是省内官场的百慕大啊。”
所谓官场百慕大,高原也曾有过耳闻,但只当是一句笑谈,并没当真,但这句话从苏焕之的口中说出,再配上这副身心俱疲的状态,不禁隐隐的有些担忧了。
“您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他低声问了句。
苏焕之很快恢复了正常,淡淡一笑道:“我每天都在面对棘手事,算了,不说这些了,云建在港股上市的事,最近进展如何啊?”
他不敢怠慢,连忙做了详细的汇报,苏焕之听罢,不住的点头表示满意,最后说道:“北方汽车,是未来云州乃至全省的支柱产业,不能看一时之得失,要把目光放长远,追求远期效益,而云建则不同,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见成效,所以,你要掌握资本运行的规律和法则,不要有什么顾虑,更不要怕步子迈得太大,只要不触及国有资产流失的红线,一切都可以尝试!”
他认真的听着,心中却默默的打着自己的主意。
苏焕之曾经在省里立下过军令状,要在任期之内,彻底扭转云州的经济状况,特别是重振工业,所以,才会如此大刀阔斧,甚至有点急于求成。
市长要政绩,无可厚非,实打实的干事情,也总比搞面子工程要强得多,但具体到他这个层面,就要三思而行了。
苏焕之重用他,当然有赏识的成分,但其中也不排除有其它想法的可能,谁都清楚,步子迈得大了,难免会扯到蛋蛋,而一旦出了问题,像他这种所谓的新锐,是做替罪羊的最佳人选。
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家里的门铃忽然响了,保姆赶紧过去开门,房门打开,便听一个女人柔声说道:“苏市长,我又来打扰您了!”
苏焕之一愣,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家?”他纳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