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起,游廊的灯笼倒映在荷塘里,别有一番景致:““行了,他不动手我才奇怪呢?如今他这动手了我这心才安了些。”
恭王妃嘀咕着,象是跟阿黛说,也象是自言自语。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她特有一种倾诉的欲*望
恭王妃这时这种心情阿黛有些明白。
其实,自赵昱摊牌以来,恭王妃一直在出手,赵昱被动的承受化解。而恭王妃心里也是明白的,赵昱肯定要还手的,但是一直以来,赵昱按兵不动,恭王妃便不得不时常提着个心,如今赵昱动手了,恭王妃自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所以恭王妃才会说,赵昱动手了,她反而要安心些。
当然,明白归明白,恭王妃这话她是不好接的,于是便岔开话题道:“王妃,天色暗了,回屋吧,这风虽然吹的凉快,但您这身子骨,还是不适合吹风的。”
“好吧,回了,也是有些累了。”恭王妃点点头。
阿黛便扶着恭王妃回屋,心里却想着,今天的恭王妃是有些奇怪的,但感觉要平易近人一些。
侍侯了恭王妃回屋,阿黛才出得端正院,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虽说,不管恭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长久以来身为王妃那种气势着实有些压迫人的,若非阿黛亦非常人,刚才被恭王妃一诈,说不得就什么都承认了。
……
“夜了,王妃,休息吧。”夜深之时,元三妃劝着恭王妃。
“睡不着啊,也不晓得阮家能不能度过这一关。”恭王妃道,赵昱在边城所做之事,元三姑也是晓得的。
这时,元三姑对赵昱却是颇有些怨言的道:“昱世子太过份了,他怎么能这么的吃里扒外呢。”
王妃为了昱世子的安全,不惜把兵符都交给了他。
可没想到昱世子一到边城,第一个针对的就是阮家,还把兵符暂交给二房的赵氏兄弟代理,这不是拆王妃的台吗?
“行了,再说这些无益。”恭王妃挥了挥手。便由着元三姑侍侯着睡下。
阮家这些年其实一直在往死路上奔啊,也该有个人给敲敲警钟。
当然,恭王妃不认为赵昱的动作有什么作用,说到底,那小子为了边军的安稳不起乱子,终还是手软了一点。本来,完全可以趁着刀疤之事,把秦冲拖下水,然后拉起一批恭王府系的将军,跟阮将军对抗,只要边军一乱,皇帝这边便会派人介入。那阮家连收尾的时间都没有,那才是对阮家的致命打击。
只是这样一来,边城军大乱,若是有马贼或者残余胡部做乱的话,说不得边境百姓又将有一场灾劫。
所以,终归,赵昱还是狠不下这手,只是将兵符交给赵氏兄弟,然后以刀疤为引,让赵氏兄弟在军中慢慢发展,想要来个平安过渡。
可这就给阮家留下了收尾的时间,阮家或许会伤筋,但应该不会动骨,恭王妃想着。
…………
夜深了,阿黛的入梦里。
边城,羌笛幽怨,漫漫黄沙,刀疤逃出了军牢,入了关。
官道边的山上,杜娟花怒放。
随后梦境便又回到了京城。
京城宅户,一个书吏正从一户人家出来,迎面刀光一闪,扑尸在地。
阮府大宅,阮府那黑底金字的招牌轰然砸了下去,大门缓缓关上,被贴上了封条。
南城门口,安大哥同自家二姐风尘仆仆的进了城。
阿黛猛的惊醒,坐了起来,脑中还有一丝浑沌。
刀疤逃出了军营了,入了关,官道上杜娟怒放,这应该是四五月时的事情。
而书吏死了吗?阮家有大灾。
同这些信息相比,自家二姐,二姐夫来京,那应试是顺理成章之事了。如今已是七月,八月秋试后,如果二姐夫通过,两人就会来京了。
阿黛正理着纷乱的思绪,却又听得外间,胡二嫂正跟杏儿说着话。
“二嫂,出什么事了?”杏儿一些惊讶的问。
“杀人了,杀人了,可吓死人了。”胡二嫂拍着胸道。
“真的吗,什么杀人了?”杏儿也一惊一咋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啦,我一早去菜市采买的时候亲眼看到了,就在衙门街的后街,离王家酒肆也不过两条街呢,啊哟,一滩子血。这事如今传的沸沸扬扬的,南城那一边的人也是人心慌慌啊。”胡家二嫂道。
“那死的是谁?”杏儿也好奇的问道。
“兵马司那边正在查呢,一大早发生的事情,没那么快。”胡二嫂颇有些唏嘘的道,平民小百姓的,对这种杀人的事总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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