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少应该也是有些关系。
当然,不管何者,终归是有些不态熟悉,虽晓得这个时代大多都是盲婚哑嫁,只是终有些不自在。
此时,赵昱起身抱着一床被褥放在一边窗下的软榻上。
阿黛眼睛不由的瞪了起来,赵昱并没有同她圆房的打算?
赵昱此时看着阿黛,却又低低沉沉的说了:“暂时,咱们不能有孩子。”
阿黛回过神,明白了,赵昱是过继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专门来为恭王妃这一嫡支传宗接代,若是没有孩子,赵昱和自己自是很重要的,但若是一但有子,恭王妃完全可以以教导孙子为由把孩子抱了去。
到那时,他们夫妻可就被动了。
所以,暂时是不能要孩子的。
当然,不要孩子有很多办法,赵昱选择了这一种,也是顾忌到了阿黛的感受。
阿黛的心中有些异样。
只是,软榻终是太小,那只是中午用来小憩的,睡着又怎么能舒服。
阿黛不由的看了看身边的大床,床挺大的。
“你不会以为我是柳下穗吧。”赵昱声音更加低沉,带着一丝笑意。
这丝笑意竟似给这冬天的雪夜添了一抹春意。
阿黛其实只是下意识的想了一下,没成想,这人心思端是敏锐,这都能感觉到,这说的,好象她急色了似的,终是有些恼了,不由耸了耸鼻尖,然后宽衣悉悉嗦嗦的睡下。
雪依然下着,屋内红烛爆着火花,别样温馨。
夜风中,赵昱闻着室内那如梅花般的香气萦绕。
小时,母亲的记忆有些飘渺。
到得外祖家,不管外祖父和外祖母如何教导他,但他终是姓赵的,心中终是有一丝惶惶。
而在赵家,更无让他有一丝心安之处。
而今,他只闻着室内这一丝香气,那心就莫名的安了。
“明日要见族人,五太爷你未曾见过,他是老恭王的五弟,也是唯一随着老恭王上过战场的,如今掌着家里的宗祠,为人公正,但却不会多事。
至于二房和四房,都是分了家的,咱们敬着本分之谊,而至于是否能深交你自处着看看……
而王妃你是见过的,如今你于她又有救命之恩,她是个聪明人……”
听着赵昱说恭王妃是一个聪明人时,阿黛的心神一动,王妃今日晕厥是半真半假,但不管如何,总是有些故意为之,但这并不是什么聪明之举。
虽说赵昱之前摊了牌,恭王妃要给赵昱难堪,但自己终是公主做媒,皇帝赐婚,恭王妃这一出或许能给自己来个下马威,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于恭王妃并无太大的益处。
兵法云,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恭王府以前的事情阿黛不晓得,但是恭王妃谋算赵拓的事情,那一步步是步步为营,步步先机,实非今日之举可以比拟的。
又或者,恭王妃此举实是另有谋算,自己只不过是连带?
“王妃是个聪明人,为何会有今日之举?”阿黛半梦半醒的问道。
赵昱的眼睛在夜色中晶亮晶亮的:“她今日之举或是一个连环计,若我猜的不错的话,接下来她会称病交家……”
“交家?”阿黛疑惑,一般人家大妇都是抓着家权不放,更何况恭王府如今情况,恭王妃又怎么会轻易交家?
“恭王府外表风光,但实则很穷。一是当年分家之时,其它各房分得不少,再加上这些年,恭王妃称寡,到底不方便出面打理生意,当然更重要的,也是因为恭王府至今还掌着军权,若是再富的话,那皇家就容不得恭王府的存在了,这些年,恭王妃不打理恭王府的生计,只是吃着一些田庄的死佃,所以,恭王府并不宽裕。赵颐又是一个纨绔子弟,家里没钱,他便仗着恭王府之势在外面欠了许多的债,再加上当年我换了黑龙鱼那一招,得罪了不少人,到时,这讨债的就要上门了,想看我笑话的可也不少。”赵昱平静的道。
阿黛听着,不由的皱了眉头,公主府的赵衡想顺利承爵开了黑龙鱼宴,请了京中不少豪门子弟去吃黑龙鱼,却偏偏原来的赵昱使坏,偷偷的把黑龙鱼换掉了,着实刷了这些豪门子弟一把。
这事在钱塘那是无人不知的。
如今赵昱成了恭王府的世子,之前因着还在赵颐的丧期,大家收敛一些,等到得这成婚,恭王妃一交家,那讨债的岂有不上门的道理。
若是一个弄不好,赵昱这脸面就要丢大了。
“那钱?”阿黛有些担心的问。
“放心,没事,明日带你看一个地方。”赵昱的声音略有些伤感的道。而至于有些人,亦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时候。
阿黛便放心了,随后心里大叹,果然无限风光在险峰。
雪依然在飘,气机随着沁冷的空气飞扬。
……………………
哈哈,这个花烛夜,无关风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