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有啊,可看那阮先生在咱们钱塘,一不占公,二不逞富,当真是清廉的让人心服。”安方氏道。
她的声音响亮,阿黛等人在屋里听听清清楚楚的,王靛更是一脸愤愤然。
阿黛也皱了眉头,安婶子这意思是来借自家的船带着阮先生的娘子和千金去灵隐寺祀福,可别忘了,父亲也是要参家院试的,安家人也知晓,可祀福的事安方氏却是提也不提,也不曾相邀。
总是有些疏忽太过。
“你娘对阮夫人和阮小姐想的可真周道。”阿黛冲着一边的巧姐道。
“那当然了,我娘说阮家姐姐是福星呢。”巧姐洋洋得意。
“为什么?”阿黛问。
“我娘说了,要是没有阮小姐,阮先生可不会收我大哥为学生。”巧姐笑道。
原来那日安修之站在于老先生门外时,阮先生阮夫人带着阮小姐阮秀去拜会于老先生和于老夫人,是阮秀在于家门房处看到了安修之的文章,才向阮子安推荐安修之,阮子安考较了安修之一番,最后才问安修之可愿拜他为师。
而安修之看自己的文章被阮家人拿了出来,知晓于老先生没有收他为学生的意思,又感于阮先生一片赏识之情,便拜了阮先生为师了。
可以说,这里面若没有阮小姐的举荐,阮先生也是不会理会安修之的。
“这要感谢啊,借个船算什么呀,我看让你大哥以身相许呗。”王靛在一边冷冷的道。
“巧姐,好了,回家准备准备。”这时,安方氏借好了船,正推门招呼了巧姐离开,冷不丁听到这话,脸便沉了下来。
“安婶子,我姐跟我娘上午出门,看到安大哥陪阮家小姐呢,又听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正吃味呢。”阿黛在一边呵呵笑道。
她这话有两个意思,第一安修之陪阮家母女的事情,娘亲和二姐都见到了,外面也有些闲话在传,别把王家人当傻瓜。
第二呢,点明自家二姐吃味,也就说明了二姐刚才的话是负气,作不得真。
“可不是,这丫头,你别理她。”刘氏虽然对安家心里有些意思,但远远没到翻脸的时候,自不能让二闺女把未来婆婆得罪了,听得阿黛的话,长长的松了口气,阿靛刚才的话实是不对。
“阿靛我是晓得,心直口快,没心眼儿,修之早上陪阮夫人和阮小姐的事情是我让他去的,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你们别多心。”安方氏这才一脸悻悻的解释了句,带着巧姐告辞了。
“谁吃味了,我巴不得安黑子对阮小姐以身相许就好了。”侯着安方氏和刘氏等人离开,王靛冲着阿黛瞪眼。
阿黛翻了个白眼,有本事,这话刚才就说啊,候着人离开再说,也不过是那煮烂的鸭子,嘴硬。
此时阿黛还想着巧姐先前的话。
越想就越不对啊。
就在上午,她去给于老夫人送药时,还听于老先生跟父亲说的,本意只是要看看安修之的坚持,是考验安修之。怎么在巧姐的嘴里,就成了于老先生无意收徒,阮小姐慧眼识珠,才让阮先生收了安修之为学生呢?
而在上一次的入梦里,阿黛记得梦里,安修之高中状元之时,坐在师位上的是于老先生。
虽然说梦做不得真,但阿黛总觉得梦里有着一些莫名的缘法。
“娘,明日我们也去灵隐寺为爹祀福。”看着刘氏回来,阿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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