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止秀才家小姐,你以后还是命妇呢,有凤冠霞帔的。”阿黛这是陈述着最大的可能。几次的研究,已经证实了太素脉法的正确信。
“我知道你是在说反话笑话我。”王靛却是瞪眼,完全不相信阿黛说的话,只当三妹是取笑她。
阿黛耸耸肩,这样那就没话说了。
晚上,王继善继续去打更,要做到善始善终。
阿黛不用相陪了,老爹的病已好了大半,这点,下午大伯来帮老爹复诊的时候已经确认了,当时大伯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实在是想不明白,只不过一夜之间,身体怎么就大好了。但身体好了是事实,总是大喜事。
如今,打更对于王爹来说不在是吃力的事情,阿黛也就乐得轻松。
傍晚,阿黛正撵着家里一只老母鸡进鸡窝。
王靛这时就坐在院子的井台上,拉着大嫂孟氏说着闲话。
“聂姐姐真奇怪,她这两天出门回来,经过正门,都不从正门进的,都要绕到后门,然后从后门进家里。”王靛伸长着脖子看着隔壁宁家的小院,一脸八卦的道。
“许是要从后门拿什么东西呗。”孟氏道,心思里却还是掂记着出门在外的相公王成。既怕他吃苦头赚不到钱,又怕他赚了钱浪荡掉,毕竟京城花花世界,让人着迷呢。
“也可能吧,我总觉得有点怪的。”王靛说着。
阿黛在一边听着却是心知肚明,宁家的正门上挂着燕赤霞的剑囊呢。
宁小倩怎么说也是个鬼魂,她自己也是要避开一点的。
接着,阿黛又想着,那晚呼宁采臣和聂小倩的对话,那兰若寺的姥姥昨天说不得就要来杀聂小倩的,只是昨天晚上,学子们那么大的动静,别说一个兰若寺的姥姥,便是传说中的黑山老妖,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如此说来,说不得,今天晚上,那姥姥便要寻来了。
果然,到得晚上,阿黛刚刚睡下没多久,就发现气机感应的清风变成了阴风飒飒,随后便是似狼的啸,似猿的嘀,都是十分哀凄的声音。
边上的床上,睡梦里的二姐都有些不安的说着梦话。
如此,过得没一会儿,又听得一声尖促的叫声,随后一股子凌利的剑意飞扫过阿黛的气机,而在下一刻,剑意和阴风就消失了。
“好了好了,以后再也没事了。”院外,传来聂小倩欢喜的声音。
“怎么都成了水了?”是宁采臣的声音。
“是剑囊将妖物化成了水,只可怜这剑那囊以后就没用了。”聂小倩的声音颇有些可惜的道。
随后声音渐消。
兰若寺的姥姥完蛋了。
清风,明白,兰香,虫鸣再一次入得阿黛的梦里。
阿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边塞小城,狼烟四起,草原幽谷,火光冲天,冷面将军血染剑。
云山仙台,一条白蛇在问道,周围草木,花开花落,千年不过转瞬间。
京城断头台,青衣剑客十步杀一人,事了拂衣去。
去京路上,磅礴大雨,王成皱着眉头窝在客栈里。
随后又是一张混沌之图。
阿黛穿着红嫁衣端坐在床边,没一会儿,红衣的新郎官出现,掀开盖头之际,阿黛震惊了,怎么是安大哥?
随后她再以一种独特的视角看着坐在床边的新嫁娘,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她,还是二姐。
是王靛跟安修之成亲的场景
虽说跟二姐老是吵嘴,但梦里的阿黛还是送上了祝福。
只是婚后,二姐跟安婶子总是矛盾不断,安修之夹在里面左右为难,婚后生活磕磕碰碰的。
随后,安修之高中状元,二姐欣喜万分。只可惜高兴了没多久,安修之上任时,安婶子却把二姐留在了身上,让她替安大哥尽孝道,反而为安修之纳了一房小妾,随后让小妾跟着安修之上任了。
如此岁月一过就是八年。
八年的时间,安修之未有子嗣。安婶子质问才知道这八年里,安修之没碰过那小妾一下,王靛喜极而泣,此后为了安修之,放下有些娇惯的脾气,尽心侍奉安婶子,竟获得贤妇之名,夫妻白头到老。
“呸,懒丫头,快去洗碗。”
阿黛猛的醒来,没有边塞烽火,没有仙台白蛇,也没有青衣剑客,还是她的小屋,掉了漆的旧桌子,长了铜绿的镜子,边上床上,王靛还在睡梦中,嘴里还在说着吆喝她去做事的梦话。
窗外,公鸡才叫头遍。
显然的,最后一段,她意是入得二姐的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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