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冷漠的道:“部里已经奉了皇上旨意,黑山县的政绩考功很优异,擢你为户部郎官。圣上恩泽,知你清廉,特发你三千养廉银,你去光禄寺取吧!写好履历,去户部拿票拟执照。”
光禄寺原是一个独立部门,现在归了礼部,兴儿淡淡回了句劳烦,取了龙头支票,写好履历刚进户部大堂,便见有几个司官还在,户部员外郎向户部尚书赵介亭说:“大人都听说了没?戴权被步军统领衙门收押了!说是国礼办坏了!怪就怪收押之人还是步军统领巡捕五营的九门提督杨时!他俩不是老朋友吗?皇上是什么意思?卑职看这事儿不简单,那戴权不是和周兴有恩怨嘛……”
“嘘!嘘!小点声!”几个郎中和主事顺时提醒。
几人回过味来,便见到兴儿过来行礼了,纷纷闭口不言,这人真狠!真毒!不愧是叫周兴!武则天时期不就是一个酷吏叫做周兴吗?一上来就把戴权给扳倒了?那戴权虽说权力不大,不过是传达奏折,可是很多事皇上还是会派他出去的!周兴究竟是拿出什么东西来,才能让戴权伏法?贪赃枉法?办事不力?狗屁!哪个当官的屁股干净?绝对有内幕!后生可畏啊!
“周郎中!呵……履历都写好了?行!我这个顶头上司给你起票,拿了执照,领了顶戴再回去吧,忘了……周郎中才过来,不熟悉这边,圣上亲口吩咐了,本司徒不敢拖沓,周郎中便看管亲王的库银。李主事,你去拿钥匙,带周郎中去看看!不多说了,时候不早了,再不出去大门一关,就犯夜了!”户部尚书赵介亭五短身材,说话慢悠悠的。
“多谢司徒大人关照!”兴儿态度放得很低,很客气,赵介亭很满意,他万万没想到两人最终还会撕逼。兴儿办完手续,和李主事去了库房。
半晌回来,兴儿直接板着脸色,黑如锅底,边走边对赵介亭道:“司徒大人,为什么?为什么八王爷的俸禄,每一千两要加一百两的库平银?!案卷上并没有这一条,卑职想,这一项库平银是不是可以蠲了?直接罢免!大人以为呢?”
李主事这个司长助理慌忙道:“蠲不得!蠲不得啊!周郎中!那是亲王!宗室王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赵介亭也翻了个白眼:“这是王爷的规矩!”
兴儿落在后面,规矩?亲王又怎么样了?亲王就可以超出朝廷规定的法律之外了?潜规则?你姥姥的毛线!在我这里行不通!兴儿眼神转动,忠顺亲王不但乱收款项,还参我?该想个什么办法呢,恶心死他……
“周大人,一晃眼不见又成户部郎中了?仇都尉说了,大人可是给咱们衙门长脸!”正阳门的守卫见他出去了,便要关门。
“你们辛苦了,我可是带了腰牌的,这便走了。”兴儿走上大街,顿觉一身自由,晕乎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回家了!
没过几天,戴权被问斩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各大官家府邸!很多人不由自主想起了周兴,兴儿一出来,再次名声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