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放下心,跟陆鑫几个人一起喝酒,陆鑫现在酒量深不可测,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
谢飞不自量力,想要把陆鑫灌倒,却发现自己快要倒了,陆鑫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跟喝过似的。
他们喝了半个小时,就听到外面谈事情的那个大包房里一阵噪杂,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
廖青松大叫不好,赶紧冲了过去。
陆鑫和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跑过去看。
有二十多个混混把包房堵住,他们手里都拎着雪亮的西瓜刀,刀是开刃的,砍到身上就是飙血。
那个六十多岁的老混混四爷,和事老没做成,还被两把雪亮的西瓜刀架在脖子上,吓得面色苍白,几十年的老江湖算是白混了。
只有一个络腮胡子,戴着宽大的墨镜,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看起来霸气侧漏。
这家伙身后还站着一个个头高大通体黝黑有点像姚明的保镖。
一个头上一根毛都没有的家伙,一脚把廖青松的爸爸廖天定踹翻在地,不停地踢着廖天定,一边踢打,一边辱骂:“廖天定,你算哪根葱,让你乖乖地递上五十万,你还以为我大哥跟你开玩笑啊!玛德,你当时不给,现在加倍,一百万!”
廖天定身形可比这个光头健壮多了,要是跳起来跟光头对着打,没准还能打得过,可旁边有几十把西瓜刀对着,他不敢反抗,只能在地上翻滚着,被动挨打,一个劲地向和事老四爷求救:“四爷,救我,四爷,你跟虎哥求求情,饶了我吧!”
身形干瘪不复当年风采的四爷看看夹在脖子上的西瓜刀,低声向那个霸气侧漏的络腮胡子求饶道:“虎哥,看在老哥的面上,饶了他吧,他那洗脚城最近碰上严打,没赚什么钱啊!”
络腮胡子虎哥轻蔑地瞥了四爷一眼:“要是你这个四爷像电视上那个四爷那样威风,老子还给你几分薄面,可你现在是个老得没牙了,空有名气,没有实力,老子凭啥给你面子!给我继续打!”
那个光头打得越发用力了:“玛德,虎哥看中的妞,你还敢藏起来不让虎哥玩,太不把虎哥放在眼里了,今天非把你扁死不可!”
廖天定被他踢得受不了,往包房桌子底下钻。
光头让人把廖天定拉出来,把廖天定按在地上,继续狂扁。
廖天定一头血,被打得奄奄一息,可他就是不肯答应拿出一百万,他的洗脚城最近两年生意很差,只剩下一百多万,还想留给儿子廖青松呢,怎么也不肯交给那个大混混虎哥。
谢飞那几个人都是蜜罐里面泡大的,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吓坏了,都不敢往前冲。
只有廖青松跑上前,趴在爸爸身上,为爸爸挡着光头的殴打。
“草,挺孝顺的嘛,老子成全你的孝心!”光头佬随手从桌上抄起茶壶,就要往廖青松头上砸。
“还是让我来成全你吧!”陆鑫闲庭信步,走上前,一把抢过茶壶,随后狠狠地砸在光头佬那亮晶晶的脑袋上,滚烫的茶水也浇了光头佬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