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相信自己的话了吗?
宛宜眼睛亮了亮,朝着四阿哥望去,意外地对上这个人专注的目光。
这样的四阿哥,让宛宜实在不习惯。
她错开头,笑笑给几个孩子夹菜。
因为低着头,也错过了四阿哥眼里渐灭的期待和眼里闪过的失望神情。
好好并不懂大人之间“眉来眼去”的异样交锋,只因为她最最喜欢的阿玛回来了,就拉着对方的大手往圆桌边去。
四阿哥也随着她,好似就真的被她拖过去一样。
梅雪端了洗手的铜盆过来,看着情况,四爷也是没得机会去沐浴更衣什么了。总得先洗个手,今个儿可是要吃羊骨头呢。
大家都是用手直接拿在手里啃着。
宛宜翻了个白眼,偏四阿哥那么规矩,用着筷子,这又怎么能吃个尽兴呢?但看他吃半天没什么东西吃进去,宛宜自个儿心里先不自在了,叫着杏云去端了一碗羊肉羹,吃吃也是不错了。
吃饱喝足,净手洁面。
四阿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破坏了宛宜所有的好心情。
“今天,年羹尧是不是来人了。”
对于她来说,年羹尧等于年家,年家就是年贵妃。
宛宜心一沉,没有了高兴。
“怎么了?”半天没有等到回答,四阿哥走了过去,伸手放在宛宜的额头上:“没病啊?”
你才有病呢。
宛宜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
真是要命,心情更不愉快了。
说好的彼此信任一点呢,她又继续纠结了。
“本来就没事。”宛宜勉强一笑:“倒是爷您身上怎么有药味。”她眨了眨眼睛,定定地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目光闪烁,含糊道:“可能是哪里沾染到的吧。”
宛宜一脸的不信。
“那我的那些书呢?”
“那些东西。”四阿哥抿着嘴,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往后那件事情,福晋就给爷忘记了。那不是福晋应该去管的事情,种痘这些事情,爷自有主张。”别说是他自己了,若是真的如福晋所想的那样,固然是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但同时,也会成为四爷府所有人的双刃剑。
若是再有人知道,这事情是四福晋的意思。一个皇子比较不容易割舍掉,但是让一个四福晋“急病”还是非常容易的。
就算宛宜之前说给四阿哥听的那些东西看着是有理有据的,但还是很容易让人怀疑。而这一个大前提是,在这个时代,女人就是一个附属品,是弱势的代表。
很简单,四福晋自幼在乌拉纳喇府出生,长大一些后就嫁给四爷府,人生唯二出去,更多的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当“宅女”。
凭着这样的人生履历表,很难想象她能随意联想到动物上去。而来自草原的未来十福晋说不得都比宛宜知道得多一些。毕竟草原上得人是惯常和牛羊打交道得,而宛宜并没有。她所处的环境,那般狭隘。当年想出军刺这样的东西,有费扬古在,并不算出人意料。可这人和动物的联想,就比较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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