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连续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没接。
她是故意的吧。
她还在逃避他吗?
她知不知道今天这一整天,他都眼巴巴地盼着她?
望眼欲穿是什么感觉,他终于尝到了。
王文君买了粥回来,见他满脸失落地望着手机,就知道他是打给谁。
她越来越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
她这样监视他也没有用,就算管住了他的身体,也管不住他的心。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把她当成全世界的小孩。
在他心里,已经有另一个女人取代了属于她的位置。
“醒了,我给你买了粥。”王文君走病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她吵累了,不想再吵下去了。
“我不饿。”
“早上到现在都没吃,怎么可能不饿?本来胃就不好,你还想怎么糟践自己?”
他的唇色惨白,嘴唇都开裂了,原本意气风发的帝王此刻只剩下无力与颓然,就像受伤的雄狮,虚弱地坐在那,自舔伤口。
“见不到她,我什么都吃不下。”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妈,难道你还看不明白?我不可能放弃安妮。她已经融入了我的骨髓,像血液一样流淌在我的身体里,你要我舍弃她,除非抽光我一身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偏执?不就是一段感情吗?至于这么要死要活?当初你爸去世,我也没像你这样闹,我还不是一个人咬紧牙关挺过来,把你养大?你也没见我去死。”
“可你活得快乐吗?”陆禹森反问。“如果你无所谓,那么多个日夜,你是在为谁哭?”
“老天不可能给一个人想要的一切,总要失去一些。我失去了你爸,但我有你,你不能什么都想要。”
“我只想要她。”
“这只是你现在的想法,过段时间,你就不这么想了。你现在一直缠着她,当然割舍不了,只要你一段时间不去找她,你适应后,就会发现,没有谁离不开谁,一切都是自己的执念导致的。”
“我对她有多认真,只有我自己清楚。总之,我一定会和叶慈离婚!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
王文君的手猛地一抖,一些粥溅在她手上,烫红了她的手背。
她恼了。“你受够了?我才受够了!你以为我过得好吗?我这是在替你收拾烂摊子,我不想你犯错!”
“我不认为这是错的。”
“婚内出轨还不是大错?”
“我和叶慈没有感情。”
“但你娶了她,就得对她负责。”
“我对她负责就是不再欺骗她,跟她离婚!你那么想负责,那你就负责个够好了。总之我和她到此为止,你以后休想干涉我!”
“你……”王文君扬起手,陆禹森没有躲。
但她一根根抽紧手指,又放下了。
他已经中毒了,打他也打不醒。
“想离婚,除非踏着我的尸体。”
她冲出了病房,对面,程安妮抱着一束花走了过来。
气头上的王文君对她恨之入骨。